孟子濤得知這個訊息,心裡也在想,會不會黑火得到的資訊就來自於這裡呢?
由於這事資訊太少,孟子濤無從判斷,告訴了師傅,請他老人家派人處理。
第二天,大家返回平州,接上段有為,再加上一位玉雕師傅,一行人出發前往羅家位於平州儲藏翡翠原石的倉庫。
之所以要接上玉雕師傅,是因為要判斷明料的價值。
一般來說,普通的翡翠商人,由於風險方面的因素,他們更喜歡“半明料”和“明料”。
半明料也稱“半賭料”,就是開了視窗的翡翠原石,一般是將翡翠原石從中或從某個部位一剖兩開,並把切開的兩個面拋光出水,讓你看到翠肉的種、色、質等。
這種“半明料”算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雖然能看明白原石的大部分特點與質地,但是否整塊料的玉肉都是這樣就要看賭石人的經驗和運氣了。如果遇到靠皮綠,那就血本無歸了。
至於所謂的明料,是指把原石切成等分或等塊,在把皮殼剝乾淨後全部拋光,這樣玉肉的成色就一目瞭然。購買明料雖然獲利少,但相對的風險也小,且利於設計加工,明料更有利於雕刻大師們根據材料施展工藝,所以明料的利潤點主要是靠工藝的附加值。
但買明料要特別注意,對料質必須要有充分的認識,對它的加工、價位必須要心中有數。正因為這樣,舒澤才會找一位玉雕師傅同去。
羅家的翡翠倉庫和加工作坊在一起,解料、玉雕都在這一個地方。
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孟子濤遠遠的看到在京城見過一面的羅海旭面無表情地在門口站著,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一看就知道心情很不爽。
等大家一一下了車,羅海旭又換了一張笑臉,看著都覺得不自在。
舒澤懶得跟他寒暄,直說道:“已經準備好了?”
羅海旭聽出了舒澤話語中夾槍帶棒,笑道:“舒少,我知道先前的事情確實是我們羅家做的不好,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就不提了,您放心,我保證倉庫裡面是我們羅家現在最好的庫存。”
舒澤攤攤手:“是不是最好的,你跟我說也是白說,你能把你羅家全部的翡翠原石都拿過來嗎?”
羅海旭呵呵一笑道:“是不是好,段老肯定能看得出來的。”
段有為聽羅海旭提到了自己,開口問道:“你們那位老不死的今天有沒有來?”
羅海旭微笑著說:“師老今天也來了,正恭候各位的大駕呢。”
段有為譏笑道:“喲,這老不死的現在架子越來越大了嘛。”
羅海旭連忙解釋道:“師老現在痛風,腿不怎麼方便走路,不然他肯定會過來迎接大家的。”
“嘿!好人不長命,禍害移千年。”段有為冷笑了幾聲。
從兩人的對話來看,羅海旭和那位還未成謀面的老人應該有仇,這讓孟子濤他們有些好奇,是什麼原因,讓雙方有很大的仇怨,讓看起來比較和氣的羅海旭,都失了態。
羅海旭笑了笑並沒有接話,接下來就把大家帶了進去。
走進倉庫,孟子濤看到裡面堆放著大大小小數不盡的翡翠原石,其中大部分都是半明料或者明料,全賭毛料只是一小部分,而且這一小部分的毛料表現也都非常亮眼,顯然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於為剛有些乍舌:“瑪得,到底是老牌珠寶商,光是翡翠原料的儲備都這麼多,我們跟他羅家一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孟子濤笑道:“羅家的主業是金融,有經濟實力輸血,能夠有這樣的規模完全正常。”
說到這裡的時候,孟子濤看到段有為和一位六七十歲,長著酒糟鼻的老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他都生怕倆人打起來。
“剛子,這兩位是怎麼回事啊?你知道嗎?”
“他倆的恩怨只要是行裡的老人,一般都清楚。”
於為剛說道:“對面的那位叫師長和,人稱石鬼,賭石手法有些奇特,往往毛料只要被他用手摸一遍,他就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了。當然,賭石嘛,總也有失手的時候,這都是正常的,總的來說,他的賭漲率和於老師的差不多。”
“說起來,以前這二位還是一對非常要好的朋友,那時候他們無話不談,形影不離,有時候賭石都合夥,倆人的理想都是要成為領域裡面的佼佼者。”
“他們現在都是行業裡被人尊敬的大師了吧,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聽到這裡,孟子濤非常的疑惑,兩人的理想不都已經實現了嗎?為什麼還會鬧得勢如水火?
於為剛說:“說起來也有些狗血吧,他們之所以結仇,都是為了一位女人。在一次賭石的過程中,他們認識了一位美女,並且都愛上了她,這事本來就比較尷尬,之後那女人還因為他們導致雙腿癱瘓,從此再也站不起來。”
“至於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我們外人也不得而知,反正因為這事他們這對原本的好友就風道揚鑣了,而且那女人因為受不了雙腿癱瘓打擊,最後還自殺了。從此以後,他們就勢如水火,去年還打過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