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看到這十二枚祈福金錢時,就不由感慨這位郭大師的厲害,居然捨得花這麼大的價錢佈局,而且價錢只要了侯雲賓一千兩百萬,要知道,以各方面判斷,這套金錢的價值至少在一千五百萬朝上,如果上拍,獲得的收益很可能更高!
透過剛才的觀察,孟子濤相信這位大師是有問題的,因此這人選擇損失這麼多錢,無非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本來,孟子濤很有信心揭穿這位所謂的大師,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知道有些麻煩了,因為郭大師指出的地方,都是現階段不能驗證的,至於將來會怎麼樣,誰又能知道呢?
而且就憑這位郭大師舌燦蓮花的口才,相信他也能自圓其說,比如只要侯雲賓沒有危險,就已經應證了他的解決之法,萬一侯雲賓出了意外,他也可以說侯雲賓福緣淺薄。
其實,假的風水大師要揭穿也容易,只要他露出破綻,或者說的事情沒有應驗,這人是不是所謂的大師就一目瞭然了。
但這位郭大師卻非常謹慎,比如先前鞋櫃的事情,孟子濤委婉地提了一下,他馬上就饒了一大圏子從而證實他的理論,再之後,他顯得謹慎多了,提出都是一些風水上模稜兩可的道理,反正做了沒壞處,也沒有多少付出。
在這種情況下,侯雲賓夫妻倆都相信郭大師確實是一位有本事的大事,如果侯雲賓走了好運,這種信任無疑會加大,當然,如果侯雲賓接二連三出了問題,就憑郭大師的一張嘴也改變不了印象了。
但等到那個時候,郭大師早就已經卷了一筆錢跑路了吧。
說起來,這個事情孟子濤還真不怎麼好管,只能儘自己的能力提醒一下侯雲賓,如果侯雲賓硬是要相信這位郭大師,那他就沒辦法了。
郭大師跟侯雲賓無妻倆說了祈福金錢的作用,並安放好後,便提出了告辭。本來夫妻倆準備想要請郭大師吃了飯再走,不過郭大師以自己有事為由婉拒了。
送走了郭大師和他的徒弟,侯雲賓笑著對孟子濤說:“孟老師,您覺得郭大師說的怎麼樣?”
孟子濤笑了笑:“我對風水之道只能說是略知一二,可不敢發表什麼意見,不過嘛,剛才郭大師說的那些,我也判斷不出好壞,只能說一切皆有可能。哦對了,他賣給你的十二枚金錢,價值到是低了不少,”
侯雲賓說:“哦,不知道這套祈福金錢能值多少錢?”
孟子濤說:“大概一千五百萬吧,上拍很可能獲得更高的收益。”
“唔……”侯雲賓算是明白孟子濤的意思了,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孟子濤這是在提醒自己要小心嗎?還是說郭大師其實並不知道這套金錢的價值呢?
“謝謝,我明白了。”侯雲賓笑著說道。
接上來,倆個人聊了一會風水,孟子濤委婉地把剛才郭大師說錯的地方指了出來,他相信侯雲賓應該能夠看得出他想表達的意思,至於說願意相信他,還是願意相信郭大師,那就是侯雲賓自己的問題了。
吃飯之前,侯夫人找了個機會跟侯雲賓單獨說了一會。
“雲賓,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要讓你當心一點郭大師?”
“那又怎麼了?小心謹慎一點不是應該的嘛。再說了,人家和咱們非親非故,為什麼要讓咱們賺錢?”
“或許是大師覺得讓咱們修道觀,過意不去呢?”
“你還真當他是聖人啊!”
“哼!別人有好心難道就不行了?再說了,這事要靈驗關鍵在於心誠,你連心都不誠,怎麼靈驗?”
“你這是迷信不是風水,既然他已經幫咱們調整了好的風水,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念頭就沒用了?難道連一點質疑的念頭都不能有了?”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我是有判斷力的成年人,自然知道怎麼判斷誰對誰錯,而且孟老師也只是好心提醒我,不要上當受騙了而不自知。”
見丈夫這麼說,侯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吃了午飯休息了片刻後,侯雲賓送孟子濤去他要找的那位雕刻大師家,半路上,孟子濤接到了馬隊長打來的電話,說是早上把銅錢塞到死者手裡的人已經找到了。
只不過,這個人有可能不是兇手,那枚錢幣是他昨天早上撿到的,後來因為擔心別人冤枉他,他沒有把銅錢交出來。
此人和工地上的大工頭有仇怨,具體是因為大工頭給他戴了綠帽子,但這事別人都不知道,他也是偶然撞見的,所以這件事情他不敢聲張,把仇恨壓在了心裡。
於是,今天早上他注意到死者手裡沒有銅錢,就把撿到的錢塞進了死者的手裡,這樣大工頭就暫時沒錢賺了。
孟子濤聽了之後有個疑問,這個人為什麼擔心他把錢幣上交就會冤枉他,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馬隊長表示,這事會調查清楚的。
掛了電話,孟子濤把訊息跟侯雲賓說了。
侯雲賓很高興,開口笑道:“看來郭大師確實有些能耐啊,這麼一會就開始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