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名字都不提,孟子濤覺得這事更加蹊蹺,於是說:“我的想法是這樣,我找人調查一下他,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對您不利的地方,另外,咱們再做一手打算,咱們可以拿真品賣給對方。”
“真品?”
“對,我問一下這件高仿的製作者,他應該知道真品在哪,我看看能否透過他買到真品。另外,這件定窯也換掉吧,最好是換成一模一樣的真品,這樣也可以試探一下他。”
程啟恆接過話道:“這個辦法很好,如果他來興師問罪,就把事情推到我的頭上來,就說是我把東西給換了。”
王之軒搖了搖頭:“定窯都難找了,更何況還是一模一樣的。”
孟子濤說:“這事我問一下師傅吧,說不定他能知道,如果實在沒辦法,也只能隨便換一件差不多的了。”
程啟恆開口道:“我認識一位藏家,他手裡也有一件定窯洗,好像和這件差不多,就是他可能不賣。”
孟子濤說:“可以打電話問一下。”
程啟恆說:“尊重一點,我還是上門去打聽吧。”
孟子濤問道:“你說的這位藏家住在什麼地方,要不要我一起去?”
程啟恆說:“你能一起去當然好,他叫戴光瀾,是蘇城書畫協會的會員,你一起去他肯定會給你幾分面子的。”
“原來是他。”
“怎麼,你也認識啊?”
“認識,以前有過一面之緣。”孟子濤把當初和五金一起去姑蘇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程啟恆高興地說:“這樣啊,那太好了,不過你有時間嗎?”
孟子濤說:“如果只去半天,肯定是擠的出來的。”
程啟恆笑道:“好,時間就定在咱們協會年會之後一天。爸,您覺得呢?”
“你們都把事情定好了,我還有什麼想法。”王之軒笑道:“咱們說說協會的選舉吧。”
…………
古玩協會的換屆選舉過程波瀾不驚,很快就透過了大家的投票表決,王之軒成了新一屆的陵市古玩協會會長,魯溫韋當選為副會長,孟子濤也成為理事,其他一些重要崗位,也都是孟子濤的熟人,關係都還不錯。
至於席正真還有於自明等人,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在協會里不受待見,乾脆請假不來了。而且據傳,席正真準備關了自己的古玩店,至於關了古玩店之後的他要做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說起來,自從步家轟然倒塌之後,作為和步家有著前世萬縷聯絡的席正真,就慢慢變成了隱形人,到現在更是十天半個月都不見人影,好像要和陵市古玩圏子斷絕關係了一樣,也導致現在大家對他現在的情況都沒有什麼瞭解。
而對孟子濤來說,席正真在他心裡就像一根刺,不徹底拔掉,一直不會舒服。
特別是現在席正真由明轉暗,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孟子濤心裡想要早點拔掉這根刺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了。
不過這事要從長計議,而且現在連席正真到底在做什麼都不知道,想要解決總要抓到他的把柄再說。
言歸正傳,協會選舉之後,又到了固定環節,古玩交流會,大家都拿出自己帶來的古玩,相互點評交流,好不熱鬧。
正當氣氛熱烈的時候,有三個人走進了會場,其中一位向大家拱了拱手,大聲說道:“今天是古玩協會大喜的日子,柯某人不請自來,還請諸位見諒啊!”
現場頓時一靜,孟子濤對著旁邊眉頭微皺的程啟恆問道:“程哥,這人是誰啊?”
程啟恆介紹道:“這傢伙叫柯文著,原先也是咱們陵市古玩圏子的,不過這傢伙出了名的奸滑、霸道,基本沒什麼人喜歡他,前幾年,他到京城去發展了,就沒有再回來過,也不知道今天過來,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魯溫韋冷哼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在座的不少人都認得柯文著,當然也瞭解他的為人,因此一些人也都皺起了眉頭。這傢伙一來,立刻就像是一根扎進了肉裡的刺一樣,讓大部分人都感覺很不舒服,覺得他今天過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心裡有些不快。
王之軒迎了上去,說了幾句客套話,不管別人來意是什麼,他總不好把人直接趕走。只不過,他心裡的想法跟魯溫韋的差不多,覺得柯文著過來就是沒安什麼好心,乾脆就問起了他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