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宏一開始沒有明白孟子濤這話是什麼意思,半響,他就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說,當初那事真的是他做的?”
孟子濤說:“根據口供,確實是他和別人一起謀劃的,東西也是被他們處理掉的。”
雖然因為孟子濤的提醒,左宏早就有這方面的猜測,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得知兒子確實做了這種事情,左宏還是完全沒辦法接受,一時間沉默起來。
“你們說的是什麼事啊?”左宏的老伴忍不住問了起來,表情很焦慮。
孟子濤有些不忍刺激老太太,但這事想瞞也瞞不了,於是說道:“就是當初你們家被偷的那件事。”
“什麼,這事是小輝叫人做的,這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這樣,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啊!”
左宏從失神狀態中回過神來,聽了老伴的話立馬就爆發了:“這個兒子你想認就認吧,我是不認了!”
接著,他又跟孟子濤道了歉:“孟老師,關於左生輝的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按法律來,我沒有任何意見。”
說到這,他又強硬地對老伴說:“你怎麼想我不管,但如果敢求孟老師網開一面,咱們就離婚!”
“爸……”
左瀾連忙勸父親不要這麼說,但左宏也是個倔脾氣,根本不為所動,最後更是直接回家去了,只留下母女二人。
孟子濤安排母女二人跟左生輝見了面,不過見面的結果並不如人意,左生輝把一切原因都歸咎於左宏,他認為父親讓兒子賺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左宏卻把自己研究的技術藏著掖著,這本身就有問題,所以他做的沒什麼不對。
聽左生輝把歪理說的頭頭是道,母女倆氣憤之餘,實在沒話說了,最後憤然而回。
對孟子濤來說,左生輝的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多了一份談資而已,根本沒放在心上。當然,對於左宏研究出來的技術,他還是很在意的,只不過現在的左宏因為兒子的事情,情緒不好,孟子濤也就沒有多談。
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公司裡也已經積累了不少事情,於是第二天孟子濤就乘坐交通工具返回陵市,剛回到陵市,他就得到了那本筆記主人的資料。
筆記本的主人名叫任冬生,因為痴迷於尋找“阿波丸”寶藏的訊息,不但只要遇到相關資料就買下來,而且還會到實地檢視,至於他到底查到了什麼,估計除了他本人之外也就無人得知了,筆記上也沒有詳細的記錄。
其實這也正常,如果筆記上真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任冬生的家人也不會這麼隨便就把它處理了。
任冬生的一生從調查結果來看還是比較平常的,唯一感覺有些奇怪的事,應該就是他去世了。
任冬生的去世是在他從溫陵回來之後,奇就奇在,任冬生去溫陵之前鄰居朋友都反應他很正常,也很健康,沒有任何嚴重的疾病,但等他從溫陵回來之後身體卻每況日下,短短四天時間就病危,五天就去世,這不得不說非常反常。
但醫院的檢查卻是正常的,只是說因為心源性休克死亡。
好好的一個人,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從來都沒有過心臟病,卻因為心源性休克死亡,家屬當時是不信的,還報了警,最後經過法醫鑑定也是相同的原因。
孟子濤如果沒看到那本筆記,雖然會覺得奇怪,但也不會多在意,但聯絡到筆記上那三個“悔”字,會不會和任冬生的死亡有有關係?
孟子濤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問題,因為它現在已經和那座孤島有了聯絡,為免出現什麼意外的變數,他必須要搞清楚才行。
於是孟子濤回到家放好行李,拿著筆記本去了鄭安志那邊。
“子濤,回來啦,這回又帶來什麼好訊息啦。”鄭安志最近的心情不錯,弟子不但發現了《永樂大典》的線索,而且還抓出了一隻隱藏的很深的蛀蟲,這兩件事情都讓他很高興,吃飯都香甜了不少。
“師傅,這回可能不是什麼好訊息。”孟子濤把筆記遞給鄭安志,並述說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