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正出神間,龍四海突然迴轉頭來,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唐柏茫然地點了點頭,他自己都不知要準備什麼?
他問過龍四海,龍四海只說聽令便行。
當龍四海問他‘準備好了沒’,他竟生出了忐忑之心。
他修行《九陽經》,已至第四層,就算面對生死,他也能坦然面對。
他心如明鏡,本不受愛、情、驚、懼等情緒影響,但諸葛心月讓他心中有情,情則生懼,懼而生驚,心境自然受其影響。
而後,龍四海點燃了香燭黃紙,擺放四方,他嘴裡唸唸有詞,音節古怪至極,每念一段,都會朝四方躬拜一次。
他動作自然,態度恭謹。
如此數次之後,他又歸回法壇之前。
他的手中出現柄刀,一柄世俗的屠夫用來殺豬的刀。
他隨手一刀,便割於牲畜之上。
鮮血噴灑了出來。
天空、地面、法壇、還有他的身上,他手中的黑幡,都沾滿了鮮血。
刺鼻的血腥味在空中瀰漫,地面的鮮血形成了血窪,他身上與手中黑幡,全都被鮮血染紅;他宛如一個血人,一邊沐浴著牲畜的鮮血,一邊跳躍著極為古怪的舞踏。
這種舞踏更像是某些姿勢不斷地組合,開始時感覺怪異至極,但越是仔細觀賞,就感覺深奧敏復,仿若他跳的不是舞蹈,而是在舉行某種古老的儀式。
他嘴裡發出了古怪的叫聲,時而像受傷野獸的獸吼,時而像某種禽鳥尖銳的叫聲。
他圍著法壇不斷的轉著圈兒,不斷的舞蹈吼叫,整個人彷彿沉浸在了某種意鏡之中。
唐柏一臉古怪地看著龍四海,他沒感覺到四周有任何的能量波動,更沒有感覺到空間有什麼法則波動,更沒有神力波動。
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龍四海自導自演的一場滑稽的可笑的戲碼。
龍四海彷彿知道唐柏的心思一般,一拐一跳的走了過來。
只見他隨手一揮,手中的利刃直朝唐柏揮來。
唐柏正想躲開,但龍四海那雙冷靜清明的眼晴,朝他看來過來。
不知道為何,唐柏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竟然看懂了龍四海要表達的意思。
他沒有躲避,任由龍四海的刀光在自己身上揮舞,在他的身上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也不知龍四海手中的刀是什麼寶物,他雖然沒有運用《巫體大法》,但他的筋骨皮肉早已堅不可破,莫說一把普通的刀具,就算是法器,也劃不破他的破膚。
但事實就在眼前。
他身上的鮮血淋漓不止,不過呼吸之間,他也變成了一個血人。
他感覺自己的鮮血,彷彿穿越了時空,在被某個強大的神靈吸食。
他,彷彿成了一種祭品。
龍四海還在跳著,但他手中的黑幡,不時地敲打著唐柏手中的驅魂燈,每敲打一次,驅魂燈都會一閃,其上的花紋也會變幻一次。
如此敲打了二十多次,驅魂燈上飛出了一個透明的身影,被一股無形的光包裹著,瞬間沒入了諸葛心月的眉心之中。
電腦壞了,有好幾個作者朋友放棄了,我也不知道能堅持寫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