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如此?
素琴不知,她亦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心神受唐柏感悟牽引,忽有所悟,恍惚明瞭這方天地規則,元嬰離體之後,根本不受天地規則束縛,所以根本無所傷害。
此間種種,除了機緣巧合之外,亦是她修行的‘入情道’太過詭異。
魔心種道,道種開花。
此間夜晚,眾人並未離去。
唐柏去獵了些野味,又尋了些柴禾,於‘望泉閣’架起了烤架,喝起了美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泉光月色相伴,肉香與風相隨,兩口酒,一口肉,你一罈,他一罈,無拘無束,一宿即過,直至天邊紅霞滿天,日光羞紅著臉,微微探頭,欲欣賞四方美景。
公孫無我手執黃皮葫蘆,立於雕欄之處。
千重塔囚己三百年,逃不出一個情字;而與唐柏他們相遇僅僅數日,遊於紅塵,心中鬱結已輕,這讓他心中茫然。
看遠處綠意盎然,看天邊紅霞似火,耳聞笑語聲微,他喃喃嘆道:“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說完,仰頭長飲,而後喝道:“痛快!”
眾人皆向他望來,他報之一笑,瀟灑至極。
唐柏知道:執於情者,如駝山而行,往往筋疲力盡,前不能行,後不能退,終被大山所壓,不得自由;道家說斬情,佛家講放下,皆是修心之法,不無道理。如今公孫無我一聲大喝,亦代表他已去執念。
果不其然,公孫無我的身上突然有灰色光芒閃爍,一股陰沉且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而開,轉眼之間,又消失於無形,返璞歸真。
燕菲菲放下手中酒罈,道:“不錯,不錯。”
唐柏迴轉頭來,看向她道:“龍四海!”
燕菲菲點了點頭。
唐柏道:“你應該知道,你答應過我什麼事情,身為一族之長,怎可言而無信。”
燕菲菲道:“言者無信,信者無言,誠信之道,無關巧言慧語,那只是浪蕩男子欺騙女子的手段;我來,只是提醒於你,神墟之事已經被人外傳,我們需早做打算。”
唐柏一愣,而後皺了皺眉頭,道:“我知道了!”
燕菲菲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說完神情一變,又一臉嬌憨道:“唐柏,你盯著我看幹嘛?”
唐柏嘆了口氣。
燕菲菲若有所思,怒道:“是不是龍四海那個王八蛋又控制我了?”說完,不待唐柏回話,便站起身來,意念一動,兩柄大鐵錘抓在手中,身形一動,便朝山下奔去。
唐柏忙道:“燕菲菲,你幹嘛去?”
燕菲菲頭也不回地道:“找龍四海那王八蛋算帳去。”
這個月本想兩更,但晚上又有事情,註定一更的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