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人神魂受損,性格大變,見俆綵鳳看來,兩人不屑道:“看什麼看?”
俆綵鳳臉上的表情瞬間冷若寒霜,身上殺意漸重。
阿吉見此,心裡大急,他知道徐綵鳳的性格,她若要殺人,便真的會殺人的;他只好求助的看向正往這邊走來的許小三。
許小三也感受到了徐綵鳳身上的殺意,她雖然不喜歡這一群人,但她更不喜歡徐綵鳳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她淡淡地說道:“唐柏的天宮之中有兩股強大的意識,在爭奪他身體的主動權,所以就成了現在的模樣,與他們無關。”
徐綵鳳看了看她懷中的諸葛心月,發現諸葛心月身上的生機越來越淡了,不知為什麼?諸葛心月如此,她不但沒有憐憫,心中反而有淡淡的欣喜之感。
她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許小三道:“月小的。”
徐綵鳳在‘一間客棧’中見過月小小,但她並不知道月小小,她又問道:“月小小是誰?”
許小三道:“月小小就是月小小。”
許小三說話很不容氣,但徐綵鳳並未生氣。
人往往就是如此,只有層次處在同一個地位時,說話的權力才是對等的。
徐綵鳳道:“那月小小人呢?”
許小三突然皺著眉頭,怒道:“誰知道這個死淫賊跑哪去了?”
月小小確實跑了,在素琴仙子的仙劫一消失,他便收走了那隻破碗,然後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徐綵鳳見許小三因為發怒變得更加醜陋的面容,再想到她口中的淫賊,不由打了個冷顫,連宋春風他們惹出的殺意也平息了下來,她問道:“唐柏現在如此,我們應該怎麼辦?”
許小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唐柏的方向,喃喃道:“那淫賊說過:我們誰也幫不了他,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確實沒有人能夠幫助唐柏,因為他的戰場在他的天宮,因為佛、魔兩股意志太過強大,因為兩股意志已經形成了一個場域,任何力量參與進去,都會引起場域的混亂,而後爆炸開來,所以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此時的唐柏,意識是清醒的,素琴仙子離開秀床之後,他彷彿也抺去了素琴仙子在他心中的痕跡。
前世的意志是他,這一生產生的意志也是他。
人和思想本來就有正有惡,正如‘道分陰陽’一般,即是道,亦是陰陽。
他彷彿回到了佛、魔意志初次爭鋒的時候,兩股意志在不斷魔滅他的意識。
只是現在的他不再是當時他。
他有了自己的道基,他的道已經烙印在了身體裡,烙印在了靈魂之中。
道在,靈魂不滅,意識便不滅。
他的意識化成了一柄劍,在佛與魔兩股至強的意志中苦苦的掙扎。
他感覺自己像在大衍塔中化成小樹的時候,在無數的鳳吹雨打中,苦苦的堅持,成長,只為見到天空的彩虹。
他知道,他一定會見到彩虹。
只要他的意念不滅,只要他的意念像大樹的根鬚一樣,深深的扎進大地之中。
而佛,魔的意志便是他紮根的大地。
一絲,一毫,一寸,一丈。。。
唐柏意念不斷的在兩至強的意志中延伸。
一劍,十劍,百劍,千劍。。。
意念化成劍意,由無形化成了有形,在不斷地劈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