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唐柏,但並未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臉上即無恐懼,也無奉承。
唐柏道:“英雄長老!”
赫連英雄道:“我是稱你為宗主?還是稱你為唐柏?”
唐柏道:“都可!”說完又道:“玄老可好?”
當年他被赫連英雄逼迫去陰靈山脈,多虧有玄老照顧,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所以他很記玄老的恩情。
玄老雖然不是大衍宗人,但玄老是赫連英雄的人。
赫連英雄道:“他很好,招魂花已被他帶回來了。”
唐柏暗道:“原來如此,不然以赫連英雄的性格,有唐柏一縷命魂在手,早就找來了,這些年赫連英雄沒來尋找自己,原來是柯玄找到了招魂花。
唐柏道:“如此甚好,想來赫連雲子已聚魂重塑肉身了?”
赫連英雄點了點頭,而後手中多出一塊玉牌,正是唐柏魂牌。
唐柏能從魂牌中感覺到那一縷攝去的命魂。
赫連英雄道:”當初逼迫你去陰靈山脈,此間因果,你準備如何解決?“
他沒叫唐柏宗主,他是以大衍宗長老的身份與唐柏談話。
河婆聞言,皺了皺眉頭,她的心裡已經承認了唐柏宗主地位,見赫連英雄一個引魂境界的修士,竟以如此與唐柏談話,讓她心生不喜。
她之所以去涅般洞叫唐柏前來,開始是有些輕視唐柏,又因唐柏曾經是大衍宗的弟子,加上清虛子開口,才有此一出。
唐柏倒是沒覺得什麼?不管是宗主,還是弟子,他都一律平等,他曾經憎恨階級的存在,他此時的心態,便是沒有階級存在的心態。
他隨手朝赫連英雄手中的魂片拿出,他出手並不快,也非常的自然,自然地將魂牌拿在了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兩指輕輕一捏,魂片碎裂,一縷透明的光團沒入了唐柏的眉心。
一種圓滿通達的感覺浮上他心頭,少一縷命魂,以前他未覺有什麼不妥,當命魂完整的瞬間,他才知道,魂,不可缺。
赫連英雄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唐柏。
他聽人說唐柏要做鳳閣的閣主,他心中不以為然;他聽人說唐柏術法歷害,他不以為然;當他見到唐柏時,唐柏的金丹修為一目瞭然,他更是沒有了絲毫恐懼,他不相信,一個金丹修士,能比他一個引魂修士強大。
但唐柏就這麼輕鬆地拿走了他手中的魂牌,他恐懼了。
唐柏沒有禁裀他的修為,也沒有使用術,他就那麼平靜地從他手中拿了魂牌。
他彷彿成了一個木偶;他的時間彷彿與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對等。
他終於知道了唐柏的歷害,他的額頭已有汗跡,他深吸了口氣,喃喃道:“唐宗主,你我恩怨,你待如何解決?”
此時他終於承認了唐柏的宗主地位。
唐柏笑了笑,搖頭道:“你是大衍宗的長老,在大衍宗,我還有很多朋友,我不想與之為敵;你當初的行為,雖然逼迫我去了陰靈山脈,但亦是因為赫連雲子;骨肉親情,情有可原;那一場因果,就此做罷吧!”
最近貪玩,寫作時間壓縮了,亂了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