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胎元嬰,亦是人的之本源。
但此時此刻,容不得他有半點分神,他手中神劍揚天一指,喝道:“殺!”
他手中的七神龍淵劍散發出淡淡的彩光,其上的重量在不斷增加,壓得唐柏差點舉不起來了,他正想喝止,但聞‘轟’地一聲巨響,無窮無盡的電光與無與倫比的力量從七神龍淵劍傳來,如同無數座大山突然壓在他的身上,一陣闢裡啪啦的聲音從他體裡傳出,彷彿是全身的骨頭、被雷電之力與鐵錘上蘊含的巨力壓碎的聲音。
他不斷地後退,每退一步,皆有一條巨大的裂縫在他腳下裂開,彷彿將大地都踏碎了一般。
風四郎見此,心中不由大喜,他也見過唐柏於虛空斬下仙手時的威風,那無敵之姿,讓人無比嚮往與敬服,所以他面對唐柏時,極力忍耐,想拉籠唐柏加入烈陽宗,他甚至願意讓出宗主之位,只能唐柏能讓烈陽宗壯大。
只可惜,事與願為,唐柏殺念不減,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只好置之死地。
卻不想,唐柏的實力,竟是外強中乾,一錘之下,他竟抵擋不了。
風四郎忍不住高聲長嘯,嘯聲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他哈哈大笑道:“唐柏,原來你就只會些幻術障眼法,即然如此,你且拿命來。”,說著,揚起手中兩柄大柄,如同敲響了驚天大鼓,轟轟隆隆的雷聲,伴著鋪天蓋地電龍,朝著唐柏狂轟亂炸而來。
唐柏已執行起《巫體大法》,引地氣入體,御去了身上的巨力,此時,他已恢復了冷靜。
他見風四郎的兩柄巨錘在空中越變越大,其上的符文,化成了無數熾白閃電,遮天蓋地般地將他籠罩在巨錘之下,甚至將懸浮於鬱香仙子她們頭頂的佛陀法相也籠罩在其中。
這一錘,風四郎不僅想要唐柏的性命,他還想將鬱香仙子、諸葛心月她們砸成肉泥。
唐柏的心境起了波動,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在他心裡蔓延。
他揚起手中的七神龍淵劍,金丹的真元瘋狂地湧入七神龍淵劍中,伴隨著一聲響徹天際的劍吟,一道巨大的劍影,散發七彩的光芒,朝空中的巨錘劈去。
一劍,無陰無陽,無天無地。
一劍,人劍合一,無劍無我。
一劍,四方寂滅,不可阻擋。
一劍,劈開了巨錘,劈開了烏雲,劈開了雷海,彷彿將天地也劈成了兩半。
一劍,劈開了風四郎的聖胎元嬰,劈開了他的身體。
一劍,將烈陽宗的修士化成了血霧,屍骨無存。
天地間,已經看到唐柏的身影,只有這驚天一劍,殘留下永不磨滅的烙印,只有無窮無盡的劍意,在四周縱橫。
這些劍意有殺戮,有毀滅,有陰陽對立,有幻化萬物,有生命輪迴,充滿禪機。。。
在這無窮無盡的劍意中,還有一尊巨大的金佛,散發著耀眼的金光,籠罩著四個女人。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金佛之下突然有人開口問道:“師傅,那個人沒事吧?”
沒有人回答她,因為她師傅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否有事?
她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但又感覺不到他的半點生機,她感覺他的生命彷彿化成了另一形態,一種她無法理解的形態;他彷彿成了烙印在虛空的那道劍影,彷彿化成了縱橫於四周的無窮劍意。
她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唐柏,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