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喝過很多好酒,他的紫金戒指裡還有很多靈酒,但他知道,他的酒比不過這婦人的酒。
這婦人的酒有一股很獨特的香味兒,聞之醉人。
四人都在喝酒,都沒有說話。
唐柏喝完了酒,便站起身來,朝店門外走去,他還是想去鳳閣瞧瞧,他還是不想與諸葛心月分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喝了婦人的酒後,他覺得與諸葛心月分開的每一秒,都變成了漫長的歲月。
婦人的酒確實是好酒。
月小小喝完酒後,追著唐柏而去。
店小二喝完酒,醉倒在桌子邊。
只有那婦人,喝完了一罈,接著又拿出了一罈酒,她安安靜靜地喝著,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安靜的喝酒了。
靜!
彷彿連客棧外的喧鬧也靜止了下來。
直到客棧外又進來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少年,少年的臉長得並不英俊,而且面無表情,他手裡拿著劍,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也像一把劍。
若唐柏還未離開,他一定會認得這個少年。
因為這個少年是劍十九,劍宗的劍十九。
劍十九靜靜地走到婦人的對面,看了看醉倒在桌邊的店小二,而後坐了下來,將手中的寶劍放在桌邊,拿起桌上的酒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兩口後,又夾起桌邊的生菜,在紅油中滾了兩滾,慢慢的吃了起來。
他沒說話。
婦人也沒說話。
店小二卻說話了。
“她是你姐姐。”
店小二還趴在桌子上,但嘴裡卻喃喃地說道。
劍十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店小二,道:“我叫劍十九,她叫劍十八,她自然是我的姐姐。”
婦人道:“我不姓劍,我叫十八。”
劍十九不說話了,店小二也不說話了。
劍十九又喝了三碗灑,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劍,往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莫大要到了,你們要走,還有半刻鐘的時間。”
婦人終於不再喝酒了,她放下了手中的酒罈,問道:“十九,為什麼?”
劍十九本來就是抓他們回去的,現在卻讓他們離開。
她與清風離開劍宗的守劍閣後,她就不再姓劍,也不再是劍宗的人。
她不姓劍,但她還是劍十九的姐姐。
劍十九的不想做的事情,他就不會去做,他不想回答的問題,自然也不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