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得很優雅。
執壺,倒酒、起杯、微抿,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極致的美感,吸引著人的目光。
宋春風沒有喝酒。
憨牛也沒有喝酒。
連最愛喝酒的阿吉都沒有喝酒,老老實實地坐在憨牛的旁邊。
在另一張桌子上,唐柏還看到了四少爺,看到了曾經請他吃饅頭的小陸,看到了夏荷。
這些都是他在大衍宗的認識的人,但都出現在這間小店裡,他們彷彿早就知道他會來,在這裡等他。
唐柏進入小店時,幾人都看向了他,卻一點也不驚訝,而且都沒有說話。
唐柏訕訕地揚了揚手,說道:“你們好啊!”
沒有人搭理他。
諸葛心月看了俆綵鳳與夏荷一眼,道:“我們坐那邊吧!”
諸葛心月指的那邊是小店東南角,那裡靠窗,剛開始唐柏還未注意,在靠窗的那裡還坐著一個人。
這人一身白衣,頭髮黑亮垂直,英挺劍眉,長得極為俊美;只是一幅慵懶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放蕩不拘;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時不時地朝著店裡的女人偷瞄,顯然是個輕挑的浪蕩子。
唐柏又是一愣,這個人也與他也有過一面之緣。
而且這個人是個淫賊。
這個人足曾經偷看許小三洗澡的淫賊。
唐柏看了他一眼,他立馬感應到了,朝唐柏招了招手,吆喝道:“唐柏,這裡,這裡。”
諸葛心月看了唐柏一眼,道:“你認識他?”
唐柏點了點,又搖了搖頭。
諸葛心月隨手擰住了唐柏的耳朵,冷冷道:“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到底認不認識?別給我裝傻充愣。”
唐柏還未還手,突聽有人嬌喝道:“住手!”
唐柏回頭看去,說話的是俆綵鳳。
徐綵鳳依舊那麼美,一種純樸中透著妖豔的美。
如果說諸葛心月的氣質是一朵不染凡俗的蓮花,那麼徐綵鳳便是在滾滾紅塵中盛開的桃花。
諸葛心月放開手來,看著徐綵鳳,冷冷道:“你要管我的事情。”
徐綵鳳道:“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情,但我要管他的事情。”
徐綵鳳指著唐柏說道。
唐柏一愣,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從她們說話的語氣,兩人好像認識,但關係並不是很好。
唐柏雖然不懂愛情,但他懂女人。
雖然他在某本書上看到過:說一個男人如果認為自己懂女人,那這個男人就是傻子。
唐柏不是傻子,他真的覺得自己有時候還是很懂女人的,比如現在。
現在他就知道,離開這個小店才是正確的選擇,正好那條黑土狗在店門外‘汪汪’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