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能只有這種純粹的念頭,不然一陽醒心之念與二陽開悟之念在寒潮的法則下、也會被冰封同化,然後麻木地失去意識,化成真正的冰雕,再也不會醒來。
他拼命的執行《九陽經》,不斷的冥想烈日、火山、巖槳、火焰等一切與冰寒極性相反的事物。
但,任他如何努力,腦海之中總是會產生冷的意念,這種意念成了一種本能,強大霸道,如至高無上的帝皇,逼迫識海的念頭臣服。
哪怕他死守心靈最後的一絲清明,在強大的法則力量下,也快要堅持不住。
‘吼’
他雙目無圓睜,如同野獸一般,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黑芒。
隨著他的意識被壓迫,原本平衡的佛、魔意志又衝突起來,他的眉心正在緩慢的凸起,天宮的靈魂,正在瘋狂的磨滅他的意識。
他痛苦的抱著頭,堅持自己的意識不滅,死守心中清明。
與此同時,識海中,一陽醒心念與二陽開悟念金光大放,沒入天宮,照射在他的靈魂上。
一陣黑煙從他的靈魂中升起,一陣陣靈魂撕裂的痛苦過後,他身上的氣質突的一變,變得聖潔莊嚴,天宮靈魂,有了顏色,如同鍍了金粉,霞光璀璨
天宮中的兩種意志又糾纏在一起
唐柏時佛時魔。
兩股強大的意識,欲將他的意識魔滅。
但天不絕人路,禍福相依,湧入他識海中的至寒法則,被兩股意志壓制,反而化成了一片清涼的能量,不斷地滋養他的意識。
恍惚間,他的意識不斷昇華,如飄蕩在雲間,逍遙自在。
此時他的思想反而變得極為簡單,沒有了驚恐害怕,也沒有驚慌失措,似與冥冥中的某種經文相合,似乎看到有萬朵金蓮盛放。
此種狀態,正合《九陽經》的第三陽修行之法。
三陽見性,無是非念,無善惡念,無悲喜念,無煩惱念,無生死念,無慾望念,無己身念,無眾生念,無耳鼻口舌身意,無色香聲味觸法,無眼界,無意識界,心似菩提,受想行識,知本性而明般若。
他的靈魂佛光大放,身如金鍍,睜開眼來,清明潔淨,不染塵埃。
他心生智慧,了悟般若,知佛門功法,重意不重力,自成一家,以助世人解脫,行大善之事,攝眾生功德為念,成就菩薩果位;以慈悲為念,不傷天地萬物,可割肉啖鷹、以身飼虎之大解脫化慈悲念,成就佛陀;可降妖魔,可渡惡鬼,心不動,萬邪不可侵,身不動,萬物不傷其體。
《九陽經》極為高深、可達彼岸之法門,經義別出一格,呈至陽之極,禪悉大道之理,隱晦澀難懂,且他修佛時日極短,自不可能成就菩薩果位,佛陀法佛。
此時三陽未至,二陽圓滿,靈魂化佛,魔卻未盡。
但他明心開悟,知本性而明般若,靈魂兩股意志,亦是心之善惡,心有惡意,魔自心生,心有善念,佛在心中。
‘咚’
一聲鐘鳴在他的識海中響起,他身上佛光大放,心靈立受衝擊,頓時感覺有無邊佛法,自冥冥虛空降臨,可見金蓮遍佈虛空,可聞眾生唸誦佛經,可感眾佛禪唱宏法,可見佛光普照眾生,可見功德渡世間萬劫。
與此同時,紫金戒中,樹根佛雕自然飛出,散發出無盡的金光,突破了極度的冰寒封困,懸浮於唐柏頭頂,一道佛陀虛影盤坐於虛空,慈悲仁愛一體,勇氣信念同根,禪音陣陣,金光照射,形成一片獨立的空間,隔絕四周湧來的寒冰之力。
剎那間,佛韻氤氳,唐柏形成大慈大悲之相,心中善意不斷,識海善念滋生,一陽醒心念與二陽開悟念依《九陽經》修行之法執行,化成至陽大佛,口誦真經,身似磐石,佛韻變得越來越圓滑璀璨。
他的靈魂在發生質變化,像金色的火焰在燃燒,他的眉心,鍾印如同黃金刺印,散發刺目的金光。
‘咚,咚,咚。。。”
鐘聲不斷的在他的識海中響起,每響一聲,都淨化他的靈魂一次,每響一次,他的靈魂就會冒起一陣黑煙。
時間無息,轉眼一月有餘。
經過一月時間磨鍊,他的識海‘轟’的一聲巨響,識海擴張,一顆新的念頭產生,伴著佛光,冉冉升起。
《九陽經》修至第三層,此念為見性念;心生性念,必生佛念,心性至陽,普見自身,去來自由,有自在神通。
同時,他的靈魂金光璀璨,淨化昇華,有如琉璃。
不過靈魂眉心,終有一隻綠眼,如同磐石,不動分毫。
與此同時,丹田的’蓮子’一動,’血’與’陰’兩個古老的經文突然散發出濃郁的煞氣,行經百脈,讓他由佛生魔;識海惡念壯大。
靈魂中的綠眼似有所感,綠光大盛,穿過天宮,射入識海,滋養惡念,彼此相輔相成。
一時之間,佛光與魔意又糾纏一起。
唐柏的意識,又在兩股意志中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