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聞言,突然記起陸子曾經說過,要他避開劉管事,難道陸子口子的劉管事就是眼前的青年?
青年躺在地上,見唐柏分神,他蒼白臉上變得十分猙獰,雙眼兇狠怨毒的看著唐柏,張嘴一聲長嘯,像喉嚨不斷的收縮,從氣門迸發出十分尖銳的高空,直衝高空。
一陣狂風颳起,那丈大的怪鳥彷彿聽到了命令,從空中俯衝而下,一雙幽黑鋒利的巨爪,彷彿鐵鉤一般朝唐柏抓來。
唐柏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身如電閃,避了開去,同時揮動著手中的長鞭,如流星一般朝著空中的怪鳥雙爪纏去。
這一連竄的動作電光火閃,那怪鳥反應不及,被長鞭纏了個正著。
不想怪鳥十分精明,雙翅急扇,竟將唐柏拉離地面,直向高空飛去。
怪鳥速度如電,眨眼之間,已穿雲入霧,唐柏低頭一瞧,地上的人兒有如螞蟻一般,心中不由叫苦,正無計可施時,耳邊又傳來一聲唳鳴,然後不斷的往下墜。
唐柏心中大駭,不想這畜生如此陰毒,竟想借高空下墜之力,將他摔成肉泥。
危急時刻,也不及思考,本能的順著皮鞭借力,只想著要死也要拼個同歸於盡,飛躍而起,不想意外的抱著了怪鳥的脖子,
怪鳥連聲驚叫,巨翅不斷的拍打,時而高舉直衝雲宵,時而如同弩箭脫弦一般往下瀉落,想將唐柏甩開。
此中情景,當真是驚險至極。
唐柏死死的箍緊怪鳥的脖子,一時之間,一人一禽竟誰奈何不了誰。
忽聽一聲清嘯,怪鳥又朝地面俯衝而下,不過速度已緩慢了許多,在離地面還有丈許距離時,唐柏鬆開了手,一躍而下,安穩的站在精米地裡,心中的驚駭才安定下來,身上卻是被冷汗浸溼了衣衫。
精米地裡多了數人,毛老頭正複雜的看著唐柏。
那叫劉管事的青年獨腳而立,陰狠銀的盯著唐柏道:“好,好,好,小子,你有種。”
唐柏抽出腰間的刀,看向毛老頭道:“我欲殺他,你會不會阻止。”
毛老頭點了點,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他要殺你,我也會阻止。”
唐柏道:“你不怕他?”
毛老頭道:“老子都快要死了,怕他個鳥。”
唐柏將刀收了起來。
毛老頭看向那叫劉管事的青年,道:“你還不走?”
那青年瞧了一眼唐柏,獨腳一點,飛躍到怪鳥身上,一聲口哨,竟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唐柏眯著眼睛,看著消失的人與鳥。
毛老頭走了過來,道:“我要是你,就會去闖大衍塔。”
唐伯道:“為何?”
毛老道:“因為劉管事他爹是震雷峰的劉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