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這叫專業。”
飛天鼠得意。
“萬一出了問題,你們找誰評理,官府?”顧白問。
飛天鼠翻個白眼,“去找官府?我們有病啊。”
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也有評理的地方。
飛天鼠問顧白,“現在能證明我清白了吧?”
顧白搖頭。
契約書只能證明飛天鼠受人所託,不代表他不知道更多內容。
“我問你,你們從何得知,這帛書在我們書屋?”
“僱主提供我的。”
“殺我顧家人,是不是也因為這帛書?”
飛天鼠搖頭,“對天發誓,這我真不知道,我這一個月才接到任務。”
王守義亮了亮針。
飛天鼠忙保證,“我若撒謊,讓我以後不得好死。”
“換一個,你這做賊的,本就不得好死。”王守義一臉正氣。
“那,那就讓我娶,娶她為妻!”飛天鼠目指勾子。
“你大爺!”勾子亮腳。
“嘶,這誓夠毒。”王守義回頭對顧白說,“我相信他說是真的。”
顧白不答,陷入沉思。
現在有兩個答案。
飛天鼠或者背後的僱主是兇手。
他們殺了顧家人,但沒找到帛書。
亦或者,殺人兇手不是飛天鼠或僱主,而是另有其人,他殺了顧家人,也沒奪走帛書。
但那帛書從何而來,現在何處,為什麼會出現在顧家,為顧家招來殺生之禍?
這一切的答案,只有找到飛天鼠身後的僱主才知道答案。
他又拿起契約書掃一眼,上面沒有僱主的任何資訊,只出現一個“摘星樓”。
“你見過僱主?”顧白問他。
飛天鼠搖頭,“我們見不到僱主。”
在他們這行,僱主直接把任務交到摘星樓,摘星樓再把任務分給他們。
至於僱主與賊之間,沒有任何聯絡。
“就是得手後,帛書也是透過摘星樓轉交。”
顧白把契約書收起來,“這麼說,你不知道僱主任何資訊了?”
“也不是,至少有一點我知道。”
“什麼?”
“僱主是餘杭城的人。”飛天鼠十分確定。
“餘杭城的人,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