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星之前與覃蘭、朵塔所組成的三人狩獵小組在獵殺那些妖獸的時候已經對星力、精神力均有所消耗,現在確實也需要冥想回力以更好的應對下一段的行程。
而此時的蜃龍珠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顆普普通通的石球,連上面原本是金綠色的流光溢彩也完全消斂了,即便是拿在手上也感應不到這一顆蜃龍珠有任何特異之處。
吳星輕手輕腳的收好蜃龍珠,對筱雪頷首示意了一下,說道:“下次有機會再聊!跟你聊天,受益匪淺!”
筱雪揶揄道:“要拜師麼?我束脩收的不多,來兩顆龍蛋吧?”
吳星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剛剛轉身,挑了挑眼眉,隱約聽到了覃蘭說辭的聲音,便順著聲音從螺旋階梯一路向下回到了石堡正廳。
“......妖獸同樣有強烈的領地意識,會透過如排糞便,或啃掉一塊樹皮、石壁,或留下爪印、牙印之類的方式來確定領地邊界。它們自身的氣味以及叫聲,也屬於對領地的標註。聽說高品級的妖獸還會直接在邊界釋放種族天賦,效果則更加明顯以及持久......所以啊,我們要做的也很簡單,直接闖入妖獸的領地將其引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麼品級的妖獸......一旦激怒了領地之主的妖獸,它們的晶核由於凝聚了星力就會發亮並顯現顏色,由顏色來判定其品級。這個點亮晶核的現象,跟獸類之間相互咆哮、齜牙咧嘴的恐嚇威脅是相近的......”
“反正那一頭拘魂如果不表現出明顯的抗拒的話,領地內的妖獸通常並不算太過強大。而我們在那些妖獸眼中估計也只不過同樣只是星使的品級而已,誰是誰的獵物還不好說,它們才不會調頭逃跑......吳星遊弋誘敵,朵塔以‘鷹擊長空’重創妖獸,我再補上一支星矢。這樣一頓操作之後,通常便結束戰鬥了。這樣獵殺妖獸,蒐集材料,倒也算是一種快速發家致富的路子.......如果形成棋陣的話,由巴根掠陣,我們或許可以嘗試挑戰一些高品級的妖獸.......”
覃蘭在一邊與朵塔、小土、杆哥等人閒聊著;巴根與出塵兩人則在另一邊低聲的交談著,卻不知道他們兩人說的是什麼了。或許這才是讓筱雪上瞭望塔值守的原因。
吳星看了兩眼,沒有加入討論,自顧自的找了一處空地打坐冥想,很快便達到了物我兩忘之境界。
等到吳星睜開眼來的時候,之前獵殺的幾頭妖獸的材料都已經處理完畢。據說人人都輪流嘗試了一番,知道處理那數種材料的大致步驟、流程、注意事項。預計在接下來的行程當中同樣會輪流安排這種初步處理、加工材料的分工,在合適的時間再將這些完全可以當作硬通貨的材料或與其他獵團交換,或直接拿到東塔、西塔進行售賣。
“好了,我們出發吧!”覃蘭將兩塊低品級的獸晶核投入一件紋器盒子之中,當作是使用石堡的費用,當先走出大門。其他人則紛紛背起豎包型藤籃,跟隨其後。這種豎包型藤籃原本就考慮過兼由人力揹負,因此倒也不會影響眾人的行走。
“星哥,能不能想辦法弄兩頭蜚牛來啊?我們自己揹著這些補給,每次光蘚週期的行程比之前至少縮短了一半。”包達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星釋了幾個加強腳力的碑文,估計現在是想起了星釋增幅結束後的後遺症,禁不住向身邊的吳星抱怨了兩句。
吳星從包達的藤籃裡面隨手取了兩三件放進自己的藤籃之中,然後笑罵了一句:“你奶奶的!我要是真的能夠馴服那些妖獸,這大裂谷我是不敢再逗留下去了。那些獸主估計能給我開出一張新的使者令來!”
“嘁!星哥,說得好像當時你在蜃氣當中沒有跟那一條蜃龍說過話一樣!”小土回過頭來插了一句。
“你們沒聽那獸主說過麼?獵殺妖獸沒有問題,很多星君都可以做到,但是馴服妖獸則是另外一回事!”朵塔看不過去了,幫腔道:“作為獸主,得了解馴獸喜怒哀樂的種種情緒,知道它們的各種習性、優點、缺點,馴獸之間的相生相剋。有些馴獸甚至彼此之間是天敵,不能歸於同一個獸主旗下。總之,要想成為獸主,裡面的學問可多了去!尤其是馴服那些擁有獨一無二種族天賦的妖獸之秘法,是獸主們安身立命的本錢!”
“我們不是同一天認識那一位獸主的麼?怎麼你好像比我們知道的多了不少?”小土好奇的問道。
包達拆臺道:“那是因為朵塔在前幾天露營時給獸主送了兩瓶青花瓷的玉壺春!估計朵塔是想轉職當獸主了。其實,我看朵塔他自已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獸嘛!”
眾人一陣鬨笑,腳步也輕快了起來。尤其是當朵塔佯怒追打包達的時候,大家搖旗吶喊,不亦樂乎!
昨夜那一場蜃氣,此消彼長之下,為順風獵團眾人至少爭取到了四個時辰的領先出發優勢,隨後更是用了減灶之法將那些馴獸分批驅散逐離大隊,無形之中增加了追蹤的難度。要想追蹤擁有一頭拘魂妖獸的獵團,通常至少需要一頭拘魂妖獸,否則追蹤者反而會被原本就是草木皆兵的拘魂妖獸提前察覺,順帶著可能安排一場伏擊,被順風獵團反將一軍!
大裂谷當中可不止一頭拘魂妖獸。
試圖在星力潮汐極為紊亂的大裂谷區域鎖定順風獵團的那一頭拘魂妖獸,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至於那一位出售馴獸腳力為生的滄桑獸主,既然已經收下了“違約金”,如果口還不夠嚴實到處亂說有人能夠與蜃龍溝通,順風獵團對他而言反而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而且,捉賊見贓,空口無憑,順風一行人其實也並不是十分擔心那一位獸主會到處亂說。老江湖見多識廣,對什麼事情可以說,什麼事情不可以說,自然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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