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蘭是星君當中極為稀少的弓手,如果能夠成功晉級星使品級修煉出星弓,她自身便是一個極有價值的回報。更何況覃蘭還是內史大人動用了天工筆的星君,即便“天盤”之事已經事不可為,卻也可以成為不器坊市令與內史大人之間其他方面進行溝通的橋樑,附加價值也不低的。
包某人頷首淡然一笑,再次招出“人盤”星兵來。
如法炮製,靜室的北斗七星器陣再次浮現,包某人透過圓環所具象出來的器陣懸浮在圓環的上方。
只見包某人在從自已的“人盤”當中抽取了幾個格子,加入了圓環之中;而與此同時,北斗七星陣形也隨之出現了變化,轉變成了一個圓環形狀,然後在兩個圓環上方,之前出現過的那個盒形的紋器的虛像也再次出現了。
然後包某人將“人盤”所形成的那個圓環向左或向右旋轉了幾次,直到那器陣當中所有的紋器之虛像一一斂去,這才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可以了,兩道封印已經都破解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入靜室將那個陣中陣的紋器取出來了。”
“這麼快?!”小土和朵塔兩人異口同聲道。
包達輕咳一聲,說道:“對於星尊來說,破解封印真的就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但是,正如戲班的戲子們常說的那樣:臺上一刻鐘,臺下十年功!這種舉重若輕的背後,不知道經過多少座器陣的打磨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好了!你小子不用在這裡幫我吹噓了。靜室裡的那個北斗七星器陣是一座三品器陣,如果能夠解析出來,對你的修煉是大有增益的!”包某人哈哈一笑,向眾人頷首示意,又說道:“我原本正在與一位老友喝茶論道,半路跑出來這麼一會兒,現在也得回去了。”
包某人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族叔是不想與此事有太多牽扯,畢竟他的官面上的身份還是泰山國人。仗義出手相助破解了封印還勉強說得過去,但是過度介入西風都城器陣私隱恐怕不太適合,所以提前離開。”包達代為解釋了一句,其餘眾人都紛紛表示理解。
“我還是上屋頂去看看夜景吧!”巴根輕巧的躍上了屋頂,顯然也是不想真正介入其中。
朵塔、小土、包達也都是紛紛託辭離開,吳星剛想開口,就被覃蘭剜了一眼。
“你跟我進去,幫我掌燈。”覃蘭總算用了比較婉轉的說法。
吳星訕笑一聲,點頭應一聲,嘟囔道:“好嘞!誰叫你是鏢頭呀!”
小土、朵塔兩人是直接回了重新分配的房間,畢竟現在鏢局算是有了正式接鏢單的實力了,鏢局這邊需要更多鏢師坐鎮,甚至連巴根也在之前酒席之上被覃蘭安排了過來順風鏢局坐鎮。鄭家宅子暫時只留了吳星一人,也算是在城北權貴聚居的裡坊之中開了一家順風的分號,方便附近居民過來“串門”。
吳星臨進靜室之前特意給了包達一個眼神,作了一個掃尾的小動作,後者心領神會,輕輕點了點頭,便溜到沙地兵器架那邊去裝模作樣的擦拭十八般兵器了。
進了靜室之後,吳星順手取過火摺子點燃一盞油燈,給這一間普通書房大小的靜室提供了足夠的光亮。
靜室之中,共計有八件紋器呈環形放置在正中央的位置,形狀、色澤、樣式俱與包某人“人盤”星兵所展示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尺寸稍大一些罷了。
“修煉紋器的星尊通常精於白虎之道,金象,即是星念之術,用於增強對紋器以及器陣掌控的精準、細膩程度。”吳星後知後覺的說道:“星念之術除了移物、封印等用途之外,還經常用於透視,猶如親見.......你說,那一位不器坊的供奉大人會不會是因為知道那一件盒形的紋器之中的東西是什麼來歷,所以才託辭離開?”
“難道說人家幫忙破解了兩道封印的人情就因此不用理會了?”覃蘭白了吳星一眼,說道:“星尊的人情是那麼好欠的?不器坊的‘人盤’星兵,守強攻弱,相當於是盾;如果能夠加入一張星弓的話,就能補齊這一塊短板了。說到這個,你覺得包打聽是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提及不器坊‘天盤’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