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了那一面虎頭銅牌了吧?趕緊去星落大廳把虎頭銅牌給退了,把星石給領了。”覃蘭在那塊西風星殿的佈局示意圖之上點了點,說了一句。
“頭狼!”一把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覃蘭、吳星兩人轉頭看了過去,按照兩人的性子,也只能認出來對面那幾位應該是試煉時同為隴右郡的其中幾位學員。估計也只能隴右郡的學員才會稱吳星為“頭狼”了,那是當時考官所取的綽號。
當然了,現在同在星殿,大家彼此之間自然得互稱為同學了。
這幾位同學當中,比較惹眼的是其中一位同學腰間已經掛著一枚兩個金點的星石。那即意味著這是一位八品星君了。遙想半年之前,大家還在天梯之上摸爬滾打,最後淘汰了三分之一的試煉學員,大家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感慨。
“星哥,你現在是什麼品級了?該不會是要晉級考了吧?”八品星君正是考官傳授疊浪拳時,吳星、覃蘭之外試拳的第三人,那個憨厚少年,名叫勞實。
毫不誇張的說,隴右郡試煉學員有一大半能夠快速適應在天梯之上站穩,都是離不開吳星毫不藏私的指點分享經驗。
勞實問的意思其實是“星哥,你現在應該不是要晉級星使了吧?”。但是估計除了他之外的另外幾人並不是這麼想的。
從初醒到星使,星神殿的晉級記錄是花了五個月零一十九天。如果能在半年時間完成初醒到星使的晉級,絕對是天賦異稟之人。說得空泛一些,這晉級過程當中不能缺了天時、地利、人和,甚至還帶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運。
“我準備去晉級九品星君。”吳星若無其事的答道。
隴右郡的那幾位,臉上的神色變了,有詫異,有不屑,有不解。
“聽說年前白馬鎮又有蠻族入侵,星哥你是入了軍籍了麼?所以才耽誤了修煉吧?”勞實根據道聽途說而來的資訊,勉強拼湊出了一個大致的事情輪廓。
“軍籍倒是沒入。不過真的是和民團保丁們並肩作戰過,擊退了敵人的進攻。關於這一點,我還是很自豪的。”吳星哈哈一笑,指了指主殿的星落大廳的方向,說道:“我得趕緊去把星石領了,回頭還要上課。修煉之路,我可不想再被大家落下了!”
其他幾位則不免感嘆了幾句,諸如“星哥是頭狼,必定可以後發先至的。”,又或者是“我已經達到第二套功法的登堂境界了。”,再或者是“那邊還有隴右郡的同學,我們過去聊聊吧。”。
覃蘭撇了撇嘴,欲言又止,終於還是選擇了什麼都不說。
結果話題還是引到了當時被考官欽點為天賦最好的兩人之一:覃蘭身上。
覃蘭聽沒兩句,直接一句“我過去半年接了兩張鏢單,走南闖北,時間也耽誤了。”,便隨便找了個藉口轉身走了。隴右郡的幾位同學在後面看著颯爽的背影,面面相覷,只能感嘆道:“果然還是這麼一副拒人千里的臭脾氣啊!”
.......
“你盡最大的力,用任意方式,向器陣攻擊。”負責給吳星考核評定品級的是一位星使學長,在驗明瞭外舍旁聽學員的虎頭銅牌和吳星的路引之後,便直接開始了考核的流程。
見到吳星有些遲疑,星使便略顯不耐的又說了兩句:“放心!這只是一座器陣而已,它不咬人的。考核的具體資料只有本星殿知道,甚至連星神殿也無權調閱。”
這一座器陣對於吳星來說並不陌生,正是依照東方青龍星宿來佈陣的。與溶洞之中的那一座青龍器陣相差的只是陣中的紋器種類或樣式。
吳星也不再遲疑,右手向上虛託了一記,一件手套樣式的玄色鎧件出現在了右拳之上。這其實也說明了完整的疊浪拳功法,是一套二品功法!這在七品、八品、九品的星君來說是極為罕見的,很多星君並不是接觸不到高品級的功法,只是無法修煉而已。七品、八品、九品的星君,還處於打基礎的階段,通常也會選擇相應品級的功法來修煉。
這時,星力快速凝聚,手套像是羊皮筏子底下皮胎一樣,吹足了氣便快速的脹了起來,在手套之外又具象出來一隻尺寸更大的玄色拳套來。雖然還只是一個白板的鎧件,沒有星附任何的飾紋,但是從手套、拳套的細節來看,都是非常精緻的,整體線條也很是流暢。這也恰恰說明了鎧件所屬的星君對星錘的使用、操控達到一定的水平。尤其是對於一個考核九品星君的新人來說,更加罕見!
轟!
吳星一拳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