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千人集中到刁天身前.再不是他們的靈壓凝聚起來的迫人的壓力.而是一股氣勢.彷彿一群狼集中在一起.攝人心魄.
他們已經不再是學生.而是軍人.上過戰場的軍人.
鍛鍊這種氣勢.其實不需要經歷戰爭.只需要有血與野性的磨練即可.他們的訓練.便有這種效果.
已經不用刁天去多說什麼.他們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好戰.悍不畏死.
“經過這七個月來的訓練.我敢說.你們的生存率至少提高二十個點.你們自己覺得呢.回答我.”
“是的.教官.”
五千人齊聲高喊.
刁天揚起嘴角.道：“但口說無憑.現在.你們當中受到懲罰最多的兩隊.出列.”
很快.那兩隊就自覺的站出來.他們眼神沒有因為自己受到懲罰最多而羞愧.反而是一種不甘.渴望.更想有機會證明自己.他們所想.只是半年時間太少.如果再多點時間.他們一定不是受到懲罰最多的隊.他們會將這個頭銜.送給被他們滅的隊.
刁天便又道：“我從書齋叫了這二十人.或許你們也認識.當中十個高階靈仙.十個低階靈仙.五五配成兩隊.跟你們這兩隊進入山林中接受訓練.規則我已經告訴了他們.一天內你們分出勝負.一天內分不出勝負.雙方都接受懲罰.而若你們輸.則接受一天的懲罰.他們贏的話.我給他們五千黃晶.還是砍手砍腳.你們雙方各自挑對手.各自選一片區域.現在.開始.”
四十個人分四隊.左右各去了一個區域.四千多人則陪著刁天站在海灘上等待.
單從實力看.刁天請來的兩隊.每隊都有五名高階靈仙.而學員這方.每隊只有一個高階靈仙.實力相差不止一個檔次.輸贏似乎已成定局.
但海灘上的人卻充滿期待.他們都想知道.經過這短短几個月的訓練.是不是真的能創造奇蹟.
只是三個小時.當中兩隊已經迴歸.從他們回來的神情看.學員這方一個個掩飾不住的激動.而刁天請來的人則垂頭喪氣.且震驚莫名.不到十分鐘.另外兩隊也迴歸.從神情看.跟前面兩隊一模一樣.
輸贏已經不需要多說.而刁天的五千學員.此刻已經歡呼不已.他們覺得自己能戰勝擁有五個高階靈仙的小隊.覺得而已.卻不敢確定.想不到真的能贏.
“靜一靜.”
刁天開口.五千學員當即靜默.此刻他們是將刁天奉若神明瞭.誰能讓他們戰鬥力如此飆升.
當然.其實也有一定假象.只因不能殺人.他們才能贏.不然.五個高階靈仙亂轟.輸的肯定是學員這一方.但如此.他們的實力的確是大幅度上升了.
刁天道：“你們自己也看見了.你們覺得不可能贏的對手.已經輸給了你們.你.過來.說一說你們為什麼會輸.”
被喚過來的高階靈仙一臉憤然：“嗎的.他們根本是變態.老子砍了其中一個兩隻腳.他嗎的他死咬我不放.還掐我下面.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們就蜂擁過來砍了我的手腳.反正.我覺得他們變態加無恥.”
刁天嘿嘿一笑：“這就對了.所謂打人先打膽.讓你的敵人覺得你變態.無恥.可怕.噁心等等.他們就會膽怯.就算實力不對等.至少也能拉進一點平衡.如此.你們殺敵的機會就更大.保命的機會就更多.這些就是你們訓練的結果.回答我.你們滿不滿意.”
“滿意.教官.”
“很好.記得去天幫那裡交十一個月的學費.也就是把後面五個月的學費一起交了.”刁天拍了拍手.道：“接下來的訓練.你們是不是很期待.”
“是的.教官.”
“很好.接下來的訓練非常簡單.也非常困難.現在要退出的.我不攔著.但如果不退出.那麼你們必須答應我.完全的做到我的要求.因為這個訓練沒有人監督.只有你們自己監督自己.若是違反規定.便自己給自己一巴掌.因為你們不是對不起我.而是對不起你們自己.現在.告訴我.你們能不能遵守我接下來要說的事.”
“能.教官.”
“好.接下來五個月.我要你們全部回家.有親人的.去服侍親人.期間不準生氣.不準伺候不周到；沒有親人的.可以去找個情人.必須找到.也必須全身心去投入.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這個訓練聽起來不像那麼回事.看起來也沒什麼意義.但是.我的訓練都有我的目的性.你們能做好.就是你們的收穫.現在去交錢.然後去完成任務.散了.”
若是此前.一定很多人舉手發問.但現在.有了顯著的成績之後.這些學員已經不會去懷疑刁天.都認為.這一定是某種可以創造奇蹟的訓練.似乎.已經接近盲目了.
看著五千學員飛走.各奔東西.刁天身旁的徐冷生終於忍不住發問：“老大.為什麼讓他們回去侍奉親人.”
刁天轉身看著海平面.神色多了幾分惆悵.道：“修煉久了.會淡化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淡化親情.淡化愛情.到最後.太上忘情.其實最大的原因.就是修煉的時間長.與家人的接觸時間短.什麼都逃不過時間的洗刷.這種忘情.會讓人少了某種羈絆.缺了渴望的感情.卻了要守護的人.真的會將死亡看成一了百了.只有還照顧著親情愛情的人.面對死亡.才會懂得死了不是就一了百了.還是留下許多遺憾.許多牽掛.許多不捨.只有這樣.才更不想死.求生的念頭.能帶來難以想象的力量.這一場.是心的訓練.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徐冷生等人似懂非懂.但卻暗暗記下.要讓修士有感情.有親情愛情.有人生的羈絆.
其實.刁天有些沒說出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要讓這些人懂得重感情.重家庭.而他們的家都在南海灣.如此就會對南海灣有歸屬感.而刁天是南海灣的天.他們才會盲目崇拜.才會跟刁天站在一個陣線.最後.變成刁天雷打不動的忠心下屬.
這其實是一個意義深遠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