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統一規劃修建的房屋,形成了比公社還繁華的區域。
每次到這裡,他們說話的底氣都不足。
不受歡迎,留在這裡,只能招來冷嘲熱諷。
大隊部,劉福旺剛坐下。
劉文海就來了。
一臉畏懼地掏出了一包飛馬,這是他剛在埡口上的雜貨店買的。
“福旺叔……”
“老子抽葉子菸!”劉福旺拍了拍辦公桌上的葉子菸跟煙竿,直接開始裹葉子菸,“如果借錢,可以不說了。”
“不,不借錢,福旺叔,我是想求你幫個忙,給計生站說一下,這麼大一筆罰款,我們現在交不出來……看看能不能少點……”
見劉福旺看著自己,劉文海鼓起勇氣,快速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他們交不起這罰款。
劉福旺不吭聲,只是看著他。
“福旺叔,我們犯了錯,被罰是應該的……可現在翠花沒上班,我一個人一個月也只有24塊的工資……”劉文海見劉福旺不吭聲,咬牙繼續說道。
他的腰,微微佝僂了起來。
滿臉的可憐。
“你的意思,是你工資太低了?”
劉福旺冷哼一聲。
攫欝攫欝。劉文海急忙搖頭表示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這樣想的,當初春來勸過你們,我也說過後果,你們自己不聽,我也沒辦法。自己犯的錯,自己得認……等出了月子,讓她回製衣廠當個縫紉工,你們一起掙錢交罰款吧……”
劉福旺嘆了口氣。
槍打出頭鳥。
楊翠花因為當了廠長,這兩年膨脹得厲害,開始目中無人。
巘戅妙筆坊巘戅。撞到了劉春來的槍口上,他這個當老子的也沒辦法。
“福旺叔,這……”
劉文海是想求劉福旺幫著說說話,少罰款一點。
順便,再求著劉福旺,把他調回原來的工作,最好是讓楊翠花也能重新當回廠長,其他的,孩子沒有分紅,沒有別的,也不那麼難以接受。
“還想怎麼的?難不成讓楊翠花當回廠長?”劉福旺把煙竿在辦公桌上敲了敲,一臉不屑地問道。
“嘭~”
劉文海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哭了起來:“福旺叔,我們現在快活不下去了……”
“是我不讓你們活?”劉福旺氣得笑了起來,“都當婆婆的人了,還特麼的跟兒媳婦兒比著生孩子!國家的政策違反了,還特麼的想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