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過於乾淨,除了發現那一坑髒水有些古怪之外,以橘三喜齋的能力,竟然也沒有發現任何其他怪異的地方——這也正是最怪異的地方。
眾人苦思無果,只好繼續上路。
經過丹野真宏手把手教了一陣之後,慕愚駕車已然極為穩當,緊緊跟在橘三喜齋馬車的後面,再也沒出什麼岔子。
又行了大半日,見前方一隊荷甲兵士壓著三輛重車緩緩而行。
這條路雖然僻靜,卻也算是官道,還算寬闊。
橘三喜齋他們一行人車快,很快從這隊甲兵身側超了過去。
慕愚經過的時候,隨意的看了那隊甲兵一眼,很快匆匆而過。
“丹野兄,你們易洲的易者果然好多,剛才路上的那幾個兵士我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元力波動雖然被刻意壓制了,但想來境界定然不低。”慕愚駕車無聊,隨意的說道。
“這話倒確實沒錯,我們易洲確實不像你們夏洲的修行者那樣喜歡隱世不出。”丹野真宏說著把頭探出車窗往後看了一眼。
果然見後面路上十餘名其貌不揚的荷甲兵士騎著馬押著三輛車緩緩而行,那三輛車似乎很重,行得並不快。
這一看,丹野真宏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那隊人似乎有哪裡有些不對勁……”丹野真宏思索了一陣,忽然眼睛一亮,說道:“我知道哪裡不對了!他們人數不對!”
“人數?”慕愚不解。
“從他們的裝束和押送的車輛來看,他們應該是押送稅銀的藩兵。”丹野真宏說道:“曾經我還在上田直人那老賊旗下效力的時候,有段時間上田那老賊剛收服的幾個藩國有叛軍作亂,時常劫掠收繳來的稅銀,我曾負責過平定這些叛軍,保障各地稅銀的平安押送,因此對這些押送稅銀的藩兵還算有些瞭解。”
丹野真宏接著說道:“在千年以前,神御家的家傳易法還沒遺失的時候,各地藩國每年都要向神御家送繳大量稅銀,那個時候就形成了一整套的稅銀押送規定。通常來講,不管稅銀多寡,最少也要有一個十人前隊和一個十人後隊全副武裝押送,如果稅銀很多,人數還要增加。而我們後面這隊藩兵,前五後五一共十個甲兵,就算加上那三個駕車的也不過十三人,遠遠低於最少二十人的規定。”
“也許人家這邊藩國和你們那邊的規定不一樣呢?”張三不知何時也睡醒了,說道。
“也許吧。”丹野真宏搖搖頭說道:“二十人的規定是千年前神御家族還強勢的時候定下的規矩,現在神御家族式微,有些藩國不再按照以前的規矩行事也是有可能的。”
“籲~!”慕愚忽然一拉韁繩,停下了馬車。
“不對勁!確實不對勁!”慕愚問道:“你們還記得我們之前在路邊看到的那個髒水坑嗎?”
丹野真宏和張三不是傻子,瞬間明白了慕愚的意思,臉上變色道:“你是說他們……”
“對。”慕愚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這只是你的猜測,如果你猜錯了呢?”丹野真宏說道。
“有沒有猜錯,試試就知道了。”張三把拳頭握的咯吱響,嘿嘿笑道:“剛好胖爺我睡了半天,正想舒展舒展筋骨,就交給胖爺我了。”
“你想去襲擊他們?”丹野真宏驚呼道:“在易洲,襲擊稅銀藩兵可是重罪!……”
“有他在呢,就算慕愚猜錯了,也不用怕什麼。”張三掀開車簾,一指前方的馬車,正準備跳下,忽然想起什麼,問慕愚道:“那些人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