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莊司千裕怒極,握著天鷹爪向耳側插去。
噗一聲,天鷹爪不偏不倚正插在了刀疤的雙眼之上。
“啊呸!真難吃!”臉上插著天鷹爪的刀疤吐出了口中的莊司千裕的耳朵。
鮮血從刀疤的眼中流下,嘴上也滿是鮮血,看上去甚是可怖。
“也不知道其他部位好不好吃。”雙目失明的刀疤慘然一笑,摸索著向莊司千裕頭上咬去。
“真是個瘋子!”莊司千裕手上用力一推,天鷹爪瞬間穿透刀疤的整個腦袋,從腦後冒了出來。
“真不知道朝倉卓大那肌肉男有什麼好的,能讓你如此賣命!”莊司千裕說著,猛然拔出了天鷹爪。
紅的血肉混雜著白的腦漿噴在了莊司千裕的臉上,刀疤的腦袋無力的垂了下去。
“下去!”莊司千裕抖動幾下身體,想要把背上已然氣絕的刀疤甩下去,卻驚訝的發現刀疤人雖然死了,雙手和雙腿依然緊緊扣在一起,竟是甩脫不掉。
莊司千裕惱怒的揮舞天鷹爪,割斷了刀疤的雙臂雙腿,這才把刀疤的屍體弄了下去。
莊司千裕捂著左耳,彎腰從地上的血泊中撿起自己的半片耳朵,用元力包裹著收了起來:“找個水易者治療一下,也許還能接回去。”
一想到自己現在竟然成了“一隻耳”,莊司千裕就感覺怒火中燒,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去追逃跑的朝倉卓大,而是握著天狼爪對著地上刀疤的屍體一陣揮舞,直到把刀疤的屍體切成了一堆肉泥,這才略微感覺解氣。
“轟!轟!轟!”忽然有炮聲傳來。
莊司千裕抬頭望去,只見遠處停在岸邊的海盜船上火光四起,不斷有炮彈從海面上飛射而來。
“嘿嘿!看來古谷健人終於按捺不住,準備來撿便宜了。”莊司千裕冷笑道:“可惜,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內!只怕他便宜沒撿到,還得送了性命!”
“熊田武憲,該你出場了!”莊司千裕說著,從羽毛大氅中摸出了一個訊號彈。
朝倉卓大此刻已然到了岸邊,正準備找條小船逃到海上,就聽見無數炮彈的轟鳴聲,然後就看到停在岸邊的數艘海盜船被炮彈擊中,木屑橫飛,有幾艘還燃燒了起來。
接著就聽到空中轟然一聲響,抬頭看去,只見一隻煙火構成的巨大的飛鷹在空中閃現。
看著近處戰船上的火光,又回頭看看遠處正飛奔而來的莊司千裕,朝倉卓大不再遲疑,縱身躍入了海中,消失在了海面之下。
停在岸邊的海盜船上並沒有人,所以也不會躲避,更不會反擊,很快被炮火盡數轟碎沉入了海底。
一隊掛著“古谷”旗幟的海盜船從海面駛了過來。
滿臉麻子的古谷健人站在船頭,眯縫著眼睛抬頭看著空中正在漸漸消失的飛鷹,皺眉說道:“我們早就看到了朝倉卓大他們的訊號,故意拖到現在才來,可是剛才這個訊號又是什麼意思?”
“老大,也許是他們打的太激烈,不小心引燃了多餘的訊號彈,應該不用太在意。”旁邊一個大鼻子大嘴長得像個鯰魚一般的小個子男人媚笑著說道:“你看,他們的船都已經被我們轟沉了,他們卻沒有反擊,說明他們一定兩敗俱傷,同歸於盡了,我們此刻過去不用花費什麼力氣就能把他們兩夥人全部消滅。”
“但願吧。”古谷健人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鯰魚仔你如此有信心,等下你就先帶一隊人上島打頭陣,探探情況。”
“老大,我……”那被稱作鯰魚仔的小個子男人臉上的媚笑瞬間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