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張三原本也是一個渾身軟綿綿的美少年,現在卻成了一個渾身硬邦邦的肌肉男,實在是有些不適應啊。”張三摸著堅硬的幾乎沒有一點彈性的手臂嘆道。
“你那只是壓縮的肥肉,哪裡是什麼肌肉!”楚楚嘲諷道。
“噓!別說話!張二狗在看我們。”慕愚忽然向張三和楚楚使了個眼色說道。
行在隊伍的最後面,張三抬眼看了下走在前方不遠處的張二狗一眼說道:“不用緊張,那個呆子只是在無意識的東張西望,我猜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張家村,現在只是對陌生的路途有些好奇。更何況胖爺我現在這幅尊榮,他能認出來才怪!”
“張三現在這樣我都認不出來。”楚楚說道:“我們也用道術改變了容貌,就連小火也染了毛色,現在就是一隻普通的寵物狗,張二狗和我們認識也沒多久,而且看他呆呆傻傻的,絕對認不出來我們的。”
“但願吧。”慕愚仍然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一行人曉行夜宿了兩日,倒也還算順利,第三日路上開始遇到三三兩兩的流民。
這些流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面容呆滯的行在路上。
聽到黑衣教士的呼喝聲,這些流民們默默的退到了路旁,呆呆的看著慕愚他們一行人從自己身旁經過。
慕愚看著這些流民的神情總感覺有些熟悉,想了許久才終於想起,這些流民的神情和張二狗何其相似!
目光呆滯,反應遲鈍,面無表情的既不哭也不笑,彷彿對一切都已然麻木,逆來順受,聽天由命。
行到第四日,距離國都越近,路上的流民也越來越多。
“唉,聽說好多地方都發生了饑荒。”慕愚聽到一名護送的年輕教士對另一名年長些的教士說道。
“我們棲國土地貧瘠,年年都饑荒不斷,我以前也跟隨父母出去乞討過,都已經習慣了。”年長些的教士搖著頭嘆道。
“我們大口鎮今年的收成也不太好,要不是壇主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批糧食,只怕我們也得和這些流民一樣外出找活路了。”年輕教士說道。
“壇主他確實是個好人,棲國能比壇主更好的人也就只有七王爺了。”年長些的教士說道。
“七王爺還能比我們壇主的人還好?”年輕教士不信。
“你看這些流民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走,你可知道他們是去往哪裡?”年長些的教士問道。
“看這個方向,應該是去國都吧?”年輕教士猜測道。
“是國都的方向沒錯,但卻並不是去國都。”年長些的教士說道:“你第一次參與護送,沒去過國都,國都可不像我們大口鎮,誰都可以進去。國都可是有高大的城牆的,有兵士守衛,這些流民是不可能會被放進去。”
“那他們去哪裡?”年輕教士不解。
“都城外的茅屋山莊。”年長的教士崇敬的說道:“那裡是七王爺的產業,每年有饑荒的時候,七王爺都會在那裡設立粥棚施粥,當年如果不是七王爺他的善心,我早就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