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他怎麼敢相信？
他看著青年，他最為得意的學生，甚至被他收為了親傳弟子。
他的臉色已經發白。
“這真的是你推演出來的？”
青年忽然跪了下來，哭著說道：“老師，我有罪！我使用了天演神機術！”
此話一出，天機老祖立刻瞪大了眼睛，指著青年想要說話，卻因為過於憤怒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
“孽徒！你怎麼敢的？”
“你怎麼敢使用此術的！”
天演神機術，是推演一道最高秘術，相傳是一個仙留下來的，又或者是上古流失的仙術。使用此術，能夠推演到幾乎一切，哪怕是無始大帝的生平，都能夠一清二楚的推演出來。
但此術有一個弊端，其一，所遭受的天機反噬是一半推演之術的十倍乃至百倍！
其二，每次推演，必須消耗千年壽元，少一年都不行！
哪怕是準帝，壽元又有幾千年？這種秘術，一聲可能只能使用一兩次。他的弟子，如此令他驕傲，而今竟然使用了這等禁忌的秘術，他如何不生氣？
然而，當他想要教訓弟子的時候，卻嘆了一口氣。
若非天演神機術，又怎麼可能推演出這個結果？
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一般的天機術，可能一輩子也無法推演出來。
最終，一切的感情化作了一聲長嘆，他看著弟子，滿是心疼。
“你遭受了怎樣的反噬，消耗了多少壽元，如今還剩下多少？”
青年顫抖著聲音說道：“師父，弟子招收鎖道反噬，此生再也無法精進分號……且，弟子只剩下三十年壽元了。”
三十年！
天機老祖瞪著眼睛，他怎麼也不敢想象，他的弟子竟然只剩下了這點壽元！
“你、你、你……你這是要氣死老夫啊！”
“孽障！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三十年壽元，你要走在老夫前面啊！”
他真的憤怒了，他最得意的弟子，他視作未來衣缽的繼承人，而今卻遭受了如此反噬。此生境界無法精進也就算了，壽元竟然只剩下這麼點。
他真的很想好好打一頓這個弟子，他怎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選擇？
然而，最終他只是看著青年，默默流下了淚。
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弟子。
他已經將青年當成自己孫子來養了，天機推演的一切秘術都傳給了他。
他甚至連剛剛看到的推演結果都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