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準備先去牙刀山,解救當初的真武院的弟子們,然後再去找那黎山天宮的麻煩。
這一次回西南,報仇雖然不假,但解救真武院才是正事、才是重中之重!
魔物大陸,大陸西南,刀牙山。
刀牙山還是當初那副陳炫離開時的模樣,透過那天音金鐘罩向內看去,整片大地灰撲撲的,泥土、空氣、妖兵、真武院弟子,一切的東西全部都是石灰之色。
這種灰色猶如生機散去,猶如死寂,猶如滅亡!
那一草一木、那每一個人都被定格在了一個永恆的瞬間,或驚恐、或慌張、或茫然……他們的神情栩栩如生,彷彿一件件出自巧匠之手的偉大藝術品。
若是外人來到這裡,定然會以為這些人都已經死去了。
實際上,整個大陸西南上的人們都以為這些人全部都死掉了,是被一種無上的大神通化為了石頭。
但是,陳炫卻是知道,他們都沒有死!
陳炫手持萬化魔刀,凌空虛踏,僅是一刀,那天音金鐘罩便化作了光點消散的無影無蹤。
陳炫緩緩走到陳渡修的石像面前,對著他傳音道,“老爹,現在已經到了要跟那兩條傻魚決戰的時候了!”
過了好半天,陳炫才接收到了陳渡修遲緩的回應,或許是他沉睡的太久了,連神識都有些遲鈍。
“到了決戰的時候了?”陳渡修的聲音有些疑惑,“這天地囚籠由我的血氣來維持,按照我身體殘留的血氣來看,似乎只過去了兩年……只是兩年,就到了要決戰的時候了嗎?”
“不錯,為了萬無一失我還帶來了兩名聖人,有他們助陣自然可以滅殺玉螭、玉桓那兩條老狗!”
得到陳炫肯定的答覆後,陳渡修當即控制著自身的血氣來解除這一招天地囚籠。
天地之中的那一片濃郁死灰之色漸漸開始減弱了,彷彿隆冬過去,彷彿大地回春,一股生氣逐漸開始從人們的身上瀰漫了開來。
天空之上,一片雨雲開始慢慢匯聚,隨即便撒下了星星點點的靈雨。
這雨並不大,但是打在那些妖兵、真武弟子的身上,卻是將他們身上的灰色漸漸地消除掉了,就好像這石灰一般的顏色是塗抹在他們身上的顏料一樣。
人們一個個慢慢睜開了眼睛,動了動僵硬的四肢,均是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迷茫的看著四周。
怒炎這老頭也醒了過來,玉螭所化的那碩大巨人也醒了過來,玉桓那老狗也醒了過來。
不同於陳渡修,他們不可以透過自身血氣感知外界時間的變化,所以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度過了多少年歲,只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們這是沉睡了多久?似乎過去了很長很長的歲月,不然陳炫這小兔崽子不可能突破到法王境界。”怒炎看著已經是法王境界的陳炫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不過轉頭一想,他又感到有些奇怪,那就是陳渡修身上的血氣並沒有多麼的衰弱。
難道,陳炫這小子真的只花了五年,就修煉到了法王境界?
怒炎心底浮現出了這樣一個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