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對那個女生做了些什麼,也不會去管你那些男女生之間的關係,我只要你做到一點,別給我鬧出人命,也是成年的人了,做事之前考慮好事發的後果,我不會再保你,你自己做的事該自己去承擔。”
林啟航低著頭站在一邊,左手撫著右手臂纏著的繃帶,他輕聲回:“知道了,哥。”
林一哲說完就轉身走了。
林啟航站在原地,低垂的眉眼裡,藏著一絲懼怕,還有一些恨意。
病房裡。
靳珂到達病房時,靳譯遲已經在了。
阮傾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喝著靳譯遲一勺一勺喂進的雞湯。
她靠躺在床上,嘴唇還是有一些慘白,但臉色已稍微紅潤了一點。
阮傾也注意到了靳珂,靳珂倚靠在門框上,似乎沒有進去的打算,但她就一直站在門口,不說話,也不朝前進一步。
“阿珂……”阮傾輕聲喚她,靳珂的腦子動了一下,發呆的腦袋開始轉動,身子卻還是僵在原地。
她沒動,在床上躺著的阮傾作勢要起身,被靳譯遲攔住了,阮傾推開靳譯遲要扶住她的手,說:“我還沒虛弱到要一直躺在床上。”
靳譯遲這才收回碰她的手,阮傾下床,徑直走到靳珂面前,看她,說:“阿珂,我們聊聊。”
樓梯間。
靳珂靠牆站著,頭低著,一副不願意交談的模樣。
阮傾背靠欄杆,眼睛一直看著靳珂,良久,她說:“阿珂,你現在是不是很不能理解我做的事情?”
靳珂依舊不應話。
阮傾繼續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覺得我在一開始收到勒索簡訊時就應該報警,可是,我們得思考一件事,如果他們手上沒有手鍊怎麼辦?他們只是拿著一張圖片然後來試探我怎麼辦?”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阿珂,我現在能夠信任的人真的很少,老宅裡還藏著一些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還想從家裡拿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這次事件給了我一個警鐘,他們並不是想要錢,而是想透過這次勒索發現一些隱藏在錢財之外的事。”
靳珂這才抬頭看她。
阮傾緩緩吐出三個字:“我的病。”
阮傾有心臟病,這是除了家人和靳家人外,沒人知道的一件事,就連紀遙都不知道。
阮家傳到她這一代,只有阮傾一個孩子。
阮家家大業大,祖父輩都是經商之人,到了阮平川這一代,更是在房地產方面有了不錯的業績,爺爺年世已高,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走了,到時候,阮家的所有產業便到了阮平川手上,而在他之後的繼承人,便只有阮傾一人,可是阮傾有心臟病,發病也是沒有任何預兆的,阮平川這種腦子裡只有利益的人,從來就沒有想過花昂貴的醫療費去治一個與自己不合的女兒。
所以為了以後的繼承人,與其培養一個合自己心意的人,也比治療一個恨他入骨的女兒的病要值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