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到晚上了,你跟我一起去。”那邊,靳譯遲的聲音淡淡的。
“我去幹嘛?”
“有東西給你。”
遠遠的看到一棟大廈直立,阮傾的眼睛一直盯著,距離越來越近,眼眸也越發深邃。
“好,我知道了。我要上課了,先掛。”
說完,電話結束通話。
計程車最後停在那棟大廈前,阮傾下車,看著這麼一棟氣宇軒昂的大廈,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周圍的白領衣著亮麗,腳步聲形形**,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心糾著。
走進大廈,前臺看著這麼一副學生樣的阮傾進來,問她有什麼事,有沒有預約,找誰,她都不回答。
“小姐,沒有預約不可以進的哦!”
她置若無堵前臺的話,走到電梯前直接按了28樓,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小姐你要找誰,我可以幫你預約。”
阮傾不理她,也不說話,直接推開她,走進了電梯。
電梯在28樓停下,電梯門一開,門前站著一穿著工作套裝的女子,女子問她找誰,她仍是不說話,徑直走到總裁辦公室,卻不見阮平川的人。
積攢了好久的氣被她強壓下去,她藏著怒,問:“阮平川人呢?”
“總裁在會議室開會,請問你是?”
阮傾繼續走向會議室,一把推開那緊閉的大門,裡面的進度就這麼被她打斷,主位上,穿著黑色西裝的阮平川怒目盯著她。
總裁辦公室。
秘書端上一杯黑咖啡和芒果汁便出去了。
阮平川坐在沙發主位,翹著腿,扯開領間的領帶,解開袖口的紐扣,看著面前的黑咖啡,冷聲說:“阮傾,你太不懂事了。”
阮傾坐在他對面的沙發,眼眸深邃:“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來評價我。”
阮平川皺眉,看著她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悲憤,這絕對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眼神。
“阮傾!我是你父親,你不能這樣跟我講話。”
阮傾就當聽了個笑話,她也懶得跟他扯什麼父女之情,直接道出此次來的目的:“沈南雅,你解決的不乾淨啊。”
“你什麼意思?”這個被他放逐出去的女兒此時被阮傾提起,眼底的不滿越發深。
“她回來了,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他拿起面前的黑咖啡,喝了一口,繼續說:“我不是如你所願把她趕出去了嗎?你還想要什麼?”
阮傾看著她面前的那杯芒果汁,眸色平靜:“媽媽的項鍊不見了,你知道是誰偷的嗎?”
“你一回來家裡就掉東西,我怎麼會知道。”
語氣裡的嘲諷意思明瞭的在說阮傾是在賊喊捉賊。
嘴角輕笑,眸底卻是一片冰冷,阮傾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父親,他真的是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擔得起父親這個詞,她站起身,看著阮平川,說:“你最好祈禱她這次回來什麼事也不要做。否則……”
剩下的話她沒說,轉身走的時候,她碰倒了那杯芒果汁,玻璃杯碎裂在白瓷地板上,黃色顆粒破碎的宛如凋零的花瓣。
她在走之前留下最後一句話,也是這句話,阮平川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斥責她的話。
“我吃芒果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