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看著難受至極的令狐沖說道:“賢婿,讓我放過他們不難,只需要你加入我們日月神教,我就任命你為副教主一職,那麼五嶽劍派之人,就當你的私軍吧!”
任盈盈心道:“不好,自己的父親就是太過心急了。想讓令狐沖歸附,需要在他心情好的時候,再找來向問天,黃伯流,司馬大,祖千秋,老頭子等人,在他喝酒正酣之際,靠人情才有可能成功……”
令狐沖看著屹立在朝陽峰上,不屈不撓的恆山派弟子;令狐沖看著視死如歸的華山派梁發和林平之等人;令狐沖再看著那群乞求活命的五嶽劍派其他門派弟子,心內不由得有些悲壯!
自己本來就要和任盈盈一起卸任恆山派掌門人之位,願意陪她隱居山林了,而現在自己卻不得不肩負起更大的責任來!哪怕是激怒任我行也好,我也要有我的堅持!
令狐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緩慢的走到任我行近前,鞠躬行禮道:“任教主,晚輩有兩件大事,要向教主陳說,還請教主聽我把話說完再做定奪。”
任我行微笑著說道:“賢婿請起,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令狐沖說道:“第一件事,晚輩受恆山派前掌門定閒師太的重託,出任恆山掌門,縱不能光大恆山派門戶,也決不能將恆山一派帶入日月神教,否則將來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面目去見定閒師太?
華山派是我啟蒙的門戶,我在這裡有太多的記憶。不管嶽不群做過什麼,他終究是我的授業恩師!而我同樣不忍心看著華山派要在這裡斷了根基,所以我斗膽向您老人家求個人情;
而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還替我護送過恆山派弟子。他老人家是生是死,現如今誰也不知,我有義務替他管理好衡山派的這些弟子,這些就是我的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乃是我的私事,現在時間緊迫,我怕再不說就來不及了。我想求任教主,將您的令愛千金,許配於我為妻!小婿我定當竭盡所能,照料於她,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的!還請任教主成全!”
日月神教眾人聽他說到第一件事時,均覺事情要糟,但聽他跟著說出的第二件事情,竟然是公然向任我行求婚,無不相顧莞爾,大家都一起看向任教主來。
任我行哈哈一笑說道:“第一件事易辦,你將恆山派掌門之位,傳給一位師太接手便是。你自己加盟神教之後,恆山派是不是加盟我教,儘可從長計議,自無不可。
華山派衡山派既然與你有恩,我自然不能讓你做那無情無義之人!既然如此,那麼五嶽劍派剩下的弟子,我就看在賢婿的面上,都放了吧。希望他們都能夠感恩於你才是!
第二件呢,你和盈盈情投意合,天下皆知,我這個老丈人雖然霸道了些,但是也不是個不通人情,不講道理之人,當然會答允將她許配給你為妻了,你那又何必擔心?哈哈,哈哈!”
山上眾人一起隨聲附合,登時滿山歡笑,包括那些五嶽劍派之人,也都是面露喜色,至少誰都知道,自己這條性命,終於安全了。魔教教主任我行當面答允,是看在令狐沖的面子上,放過大家,自然不會再行食言!
令狐沖轉頭看向任盈盈,只瞧上這一眼,就見她紅暈雙頰,臉露喜色,心內自是十分不忍。但是自己只能委屈了她,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今日之事卻不得不如此選擇了!
待眾人笑了一會後,令狐沖才朗聲說道:“承蒙岳父大人的美意,邀小婿加盟貴教,且以高位相授,衝自十分感激。但小婿素來是個不守規矩之人,若入了貴教,定要壞了岳父的大事。仔細思量,還望岳父收回成議。”
任我行心中大怒,敢當面駁自己面子的人,幾次三番都是這個女婿,你真當我是吃素的不成?任教主看著令狐沖冷冷地說道:“如此說來,你是決計不加入我日月神教了嗎?”
令狐沖看了一眼任盈盈,面帶愧疚之色,但是依然堅定的說道:“正是!小婿今生今世,絕不加入任教主的日月神教,還望岳父成全!”
令狐沖說得斬釘截鐵,絕無半分迴轉餘地。一時間朝陽峰上,群豪盡皆失色,誰也沒有想到,令狐沖會突然間就拒絕了任我行的邀約,而且還如此不留情面!這該當如何是好?
任我行說道:“你體內積貯的異種真氣,今日已發作過了。此後多則半年,少則三月,又將再次發作,從此之後,一次比一次厲害!化解之法,天下只有我一人知曉。”
令狐沖說道:“當日在杭州梅莊,以及在少室山腳下雪地之中,岳父曾言及此事。小婿適才嘗過這異種真氣發作為患的滋味,確是猶如身歷萬死。但大丈夫涉足於江湖,生死苦樂之事,原也計較不了這許多了。”
任我行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子,你倒說得是嘴強牙硬。今日你恆山派盡數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便是一個也不放你們活著下山,那也自是易如反掌,天下間根本不會有人知曉的!”
令狐沖說道:“恆山派雖大都是女流之輩,卻也皆是巾幗英雄,無所畏懼!岳父如果要殺,我們就誓死與之周旋便是!”
只見儀清把手一揮,恆山派眾弟子都站到了令狐沖的身後。儀清朗聲說道:“我恆山派弟子唯掌門之命是從,”
眾恆山派弟子一齊說道:“我等誓死追隨掌門人,雖死無懼!”
鄭萼說道:“敵眾我寡,我們又是落入了魔教的圈套之中。日後江湖上的好漢,終究是會知道,我恆山派眾人是如何力戰不屈的!姐妹們,我們追隨掌門師兄,雖死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