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瀋陽中衛會這麼容易被人拿下來,而且城堡的交接工作,就在這場談判之後,很快就實施起來。裴鈺裴將軍還接收了一千四百名官軍,這樣,他的手下的官軍現在就有三千四百人了。
這些官軍本來就是屬於國家的,對於基層士卒來說,誰當主將都是訓練,守疆衛土,保家衛國,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上層的變遷,會意味著什麼,他們也不需要知道。
裴鈺將軍首先就是給這些官軍上訓練課,改善一下這些人的惰性。沒辦法,長期沒有正規訓練的人,的確都是有惰性的。以現在的這種狀況,他們這些瀋陽中衛的官軍,想與女真人正面作戰,肯定是狼性不足的!
當換防結束後,除了兩個城門口,各留下十人鎮守外,其餘眾人,都上了城牆。而在最近的酒樓上觀察,城牆上在外面警戒的人員,也不過有十人左右,其餘的都已經鑽進了箭樓,擋風遮雨去了。
就是說實際上瀋陽中衛南門的守軍,本來就不到一百人,而真正能夠看到的執勤人員,不過三十來人而已。
暫且不提裴鈺將軍給是新來的官軍上訓練課,再來交代一下他們是如何拿下瀋陽中衛南門的吧。原來那二百“渾河岸邊的英雄”,在午時前就已到達了南門。
他們目睹了守城官軍換防的全部過程,原來實際上到達換防計程車卒還不足一百人,他們這些士卒竟然又私自改成了一百人鎮守,大家可以輪流多休息一段時間,由此可見瀋陽中衛的軍隊管理會有多麼渙散。
而城下的六十人,分批裝做出城人員,同時制服了城門內外的守軍,並且把他們的衣服扒了下來。並且迅速換上了守軍的軍服,開始了“守城”的職責。
另外四十人,把拔掉軍裝,被點穴的這二十名士卒,都抬上了城牆,同樣關進了箭樓之中。那換上軍服的“精英”,他們這二十人的軍容,比原來的那些軍人,更正規的多了。
這二百“渾河岸邊的英雄”分工明確,留下六十人在城牆以下,一百四十人,在午時兩刻就已偷偷潛入到了城牆之上。他們分出二十人。迅速制服了城牆上的十名巡邏的守軍。
剩下的一百二十人,直接靠近箭樓,就一起闖了進去,他們大家迅速制服了裡面六十多人的守軍。這六十多人,大半是在呼呼大睡,只是十幾個在嘮閒嗑,竟然沒有一人,是在箭樓內警戒的!
暫且不提瀋陽中衛的交接班工作,轉過頭來,我們再說說那欒風、欒雨這一對開路先鋒官的事情吧。
欒風、欒雨二人是欒廷玉新近提拔起來的年輕將領,這兄弟四人對欒廷玉現在真的是言聽計從。也因此,不管髒活累活,也都是他們這兄弟四人去幹。
也就是說,到午時三刻之時,裴鈺將軍率軍攻城之時,瀋陽中衛其實早已經被陳勇派出來的“精英”給拿了下來。裴將軍只是留下一百名官軍協助守城,替換了一百名“渾河岸邊的英雄”而已。
張揚張大師就留在了欒府,他要陪著柳夫人和欒依依二人。具體他是怎麼和這兩個女人訴說前因後果的,陳勇和寧韻妃就不得而知了。想必這一切,還難不住張大師吧,他的口舌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欒風、欒雨二人領的這三千人裡面,就有一千人是這種部隊。他們二人辛苦了一路,好不容易又趕到了上次那個小河邊上。
到了此地,正是人困馬乏之時,二人讓眾軍士埋鍋造飯,準備休息一會兒再走。三千人馬一停下來,那一千外來部隊就一擁而上,開始人吃馬喂起來。
這兄弟四人一樣是苦孩子出身,練就了一身好武藝,投入軍營,就被欒廷玉賞識了。欒廷玉賜他們四人姓欒,嫌他們以前的名字太土,也不好記,更不好聽。欒大將軍就給他們兄弟四人改名叫“風、雨、雷、電”,也因此他們才會親如父子吧。
欒家四兄弟,實際上每人只訓練出一千軍馬而已,他們兄弟四人共訓練出四千人來。而瀋陽中衛這一萬多官兵中,竟然有一半都是各個將軍的私人兵馬,只是掛在軍中,頂個名分而已。
欒風和欒雨二人大吃一驚,趕快讓那一千官軍再到外圍警戒。此時河對岸一聲炮響,突然殺出一路人馬來。只見頭前一杆帥子大旗,大旗旁邊的旗子上寫著“都指揮使張”的字樣!那帥字大旗下,正有一員虎將。
看此人身高八尺開外,濃眉大眼,鼻直口方,頭戴一頂鳳翅冠,身穿紫花罩甲,足下蹬一雙虎頭戰靴,肋下佩劍,胯下烏騅馬,馬鞍橋得勝鉤上掛著一杆虎頭湛金槍,那真是威風凜凜,氣宇軒揚啊!
兄弟二人有心不讓他們這樣冒事,只是自己二人說話,他們這些大爺兵也不聽啊?沒辦法,就這樣吧,至少真有問題了,自己人還能提前知道,欒氏兄弟二人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看著那一千人喝水洗漱那麼痛快,欒氏兄弟二人就讓一千軍士在外圍警戒,另外一千軍士,同樣加入進來。很快大家都吃飽喝足了,那另外一千人過來要和欒風、欒雨一起喝水時,就看到哪兩千人中,有人陸陸續續的躺倒在地。
張心傑道:“欒風、欒雨二位將軍,你們來到此地意欲何為啊?數日未見,你們二人見到本將軍為何不下馬行禮了?這又是什麼道理?”
欒風和欒雨驚叫道:“您、您真的是那張心傑張大將軍嗎?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您應該還在渾河岸邊剿匪的嗎?請恕小人甲冑在身,不能行那全禮,恕罪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