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院落內,氣氛罕見地緊張起來。朱璋和謝圓明安靜地喝著茶聽著李明義和謝雅蓉在那說著這一路走來的不尋常之處。
謝雅蓉屢次被李明義打斷,卻並沒有生氣,繼續說道:“如果你是為了財,那將我送到舅......王府後,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的離去,至少也會拿了那打賞再走,不會一分錢不拿就走了。”
李明義沒好氣地說道:“你那舅舅又扣又貪,居然想用十幾兩銀子打發我,我氣不過怎麼了?”
謝雅蓉沒有理他,繼續說:“一個江湖中人忽然出現,說要幫你,一路上歷盡千辛萬苦,卻不為錢財。而且在知道我女子身份後,他哪怕和我共處一室也依然秋毫無犯。這樣一位既不貪財又不好色的大俠,所為又是為了什麼?”
聽謝雅蓉講到這,李明義忽然一拍腦袋說道:“大意了,應該先劫個色的。”
“你......”謝雅蓉瞬間兩頰通紅,指著李明義好久都沒講出一句話。
一旁的朱璋和謝圓明卻是微笑地喝著茶,看著兩人。
李明義又說道:“你雖然醜了點,劫個色好歹能撈到點好處,總比現在什麼都沒撈到的好。”
朱璋在一旁聽著,忽然笑著調侃道:“要不我現在幫你攔住謝先生,你先劫個色?”
謝圓明也忽然調侃道:“這男歡女愛的再正常不過了,我又怎麼會阻止。”
謝雅蓉已經羞得脖子都紅了,嬌嗔道:“叔叔,你再這樣我不說了。”
兩個老男人忽然大笑起來,各自搖頭,只留謝雅蓉在那嬌嗔跺腳。李明義則是一臉無所謂地繼續啃著鴨腿。
笑了一陣後,謝圓明說道:“好了,你繼續說吧。”
謝雅蓉收回思緒,瞟了一眼李明義,才繼續說道:“這一路走來,無論是聶政還是吳衛、呂不倦好像早有準備一般,幾乎毫無理由地就幫我們,我又怎麼會不懷疑?而且他好像早就規劃好了路線。該怎麼走,怎麼躲避火神教,早有準備。”
李明義罕見地沒有說話,只是有氣無力地啃著眼前的鴨腿。謝雅蓉見他這樣,便來了精神,繼續說道:“還有你那西涼王的令牌是哪來的?你不要告訴我是路上撿的。一般江湖人士怎麼會有這令牌。”
李明義沒好氣地說道:“就不能是聶師伯給的嗎?”
謝雅蓉直接戳穿道:“是啊,可是聶政隱居了十幾年,而十幾年前涼王還沒被封王。又哪來的令牌。”
這越說破綻越多,李明義已經徹底無話了。謝雅蓉又說道:“而且,你不覺得一個江湖中人卻知道大明國百官上朝的日子和地方,這一點不奇怪嗎?”
謝雅蓉還想再說什麼,李明義直接打斷道:“你一個女孩子這麼聰明,難道就不怕嫁不出去嗎?”
這一下子,謝雅蓉臉上剛剛有所退下的紅雲又一次飄了上來,跺腳嬌嗔道:“要你管!”
見此,朱璋知道自己必須要開口了,他說道:“好了,這小姑娘確實機靈。不過,不也還是被我這不成器的徒弟騙進了範府嗎?”
李明義趕緊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就是!不對,師父什麼叫做騙,是她自己進去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