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了片刻也不見那上面有什麼東西要跑出來,倒是兩個漩渦來到我們頭頂上時又合二為一了。完整的漩渦完全覆蓋住濃霧上週並向下緩慢降落,這時我們三人身處於的這個地方變成了真正的封閉空間,所見之處如同潑墨一般,漆黑一片。
天眼掃過,在那左側濃霧壁面上感覺有靈力波動,這股力量顯然不屬於妖界或者是冥界,在我的天眼下呈現出未見過的土黃色法力形狀,再定睛一看,只見壁面上忽然隱現出長方形物體,看輪廓倒是像一扇門,盯著看了一會,才在那扇出現又會消失的門上看清了一個篆體寫著的“回”字。
黃竹合說:“這好像是個門吧,也不知道能不能開啟。”
楚雲說:“即使能開啟,也不知道是通向哪裡。”
說話間,只聽見“砰”的一聲,那壁面上的門在再是時隱時現,此刻完全的突兀出來,待我們走到門口時,那門“吱呀”一聲,像是知道我們的到來一般,緩緩開啟。
黃竹合疑惑道:“這玩意兒還是個自動門!”
聽他這麼一說,的確聯想到商場裡那種對開的自動門,只要有人走到感應區,門就會自己開啟,現代社會的高科技產品。
門內比外面更黑,看下面就如同深淵一般,而經過剛剛的慘痛經歷,黃竹合再也沒有親自探險的慾望了,正瞪著一雙眼睛望著我,好像在問我要不要進去。眼下除了這突如其來的門外,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於是我便將一隻腳伸進門內做起了試探。一隻腳踏了進去,兩隻手卻是拉著黃竹合,即使我會飛也不想掉進這看上去深不見底的未知區域裡,不過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腳落地後踩在了平面上,而上面被我這麼一踩又是出現了水面波紋,稍一用力這水波紋也就擴大開來,緊跟著門內空間內亮起一絲光亮,不僅是能看清腳下景象,可見範圍也擴大了起來。
我回頭說:“先進去看看吧。”
進了門,三人的重量踩在漆黑平面上面,水波紋也就跟著增加著,不過平面硬入水泥地面也就不太擔心會掉落下去,只是按照常理來講這下面就是山上土地,可此處給人的感覺倒像是去到了另一個空間。
這個空間四周空無一物,在我們進入其中的時候,那門口就突然消失不見,我們也只好朝著深處前進,走著走著腳下的路忽然產生了變化,水波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青色大理石路面,顏色極具有衝擊性,我們也停下來觀察著四周變化。
不只是前面就連身後的路也變成了這種路面,而且這條青石路面突然間升高了約有半米高度,期間我想跳下去看看的時候,腳交剛碰到邊緣處就被彈了回來,然後鞋尖處傳來了燒焦的聞道。
黃竹合聞到這股焦味後,忍不住看了眼自己手指,腳步不由得移到了路面中間,生怕一不小心再次碰觸到。
我這個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召喚出凝舒劍然後用劍尖捅著四周青石路面的外圍,凝舒劍像是捅在了鐵壁上面,發出了“鏘鏘”的金屬碰撞聲音。而楚雲摺扇射出的箭矢倒是可以輕鬆穿過這層通明牆壁,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結界,竟會有由此硬度,就連我的凝舒劍也不能將其刺穿。
三個人繼續朝前走著。現在也只能朝著前走,就好像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一樣,走了百步,腳下青石路面開始微微晃動著,還未來得及驚訝,這路面竟然自己緩慢的向前移動著,不僅進來的門是被動的,就連這路面也開始自動化上了。
站在我後面的楚雲收起了摺扇來到我面前說:“春哥,你看出這個地方是哪裡了嗎?”
我說:“現在還沒有看出,不過我猜這一定不是現實的空間。”
這種跟隨著路面移動的感覺有點像是我在遊樂園時玩過的坐山車一樣,只不過這路面移速緩慢,也沒有彎曲,駭人般的軌道。路面完完全全是一種直線的狀態,可見距離前後加在一起約有十米的距離,在遠處就是一片漆黑,可奇怪的是這種漆黑隨著我們到來無限的延長著,就好像我們所經過之處自帶著光亮一般,始終保持著這種前後可見十米左右距離的感覺。
我之所以說這裡不像是現實空間,是因為我感覺出這裡與夢神那個造夢術一樣,時間都是不流動的狀態,而只有在這種空間中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路面繼續移動著,這道理兩邊的景色也就開始慢慢產生了變化,一些人間常見的物體,比如說座椅板凳,茶几沙發之類的傢俱開始出現在兩邊,我們經過時看見這些傢俱風格基本上都是幾十年前的產物。慢慢的,這些物體換成了人類,老的少的,男男女女,熱戀情侶還是一家三口,都開始浮現在我們面前,可還未來得及看清這群人的面貌,路面就移了過去,那群人也就再次消失於黑暗當中。
幾個呼吸之間,路面突然停止,這股傳送帶停止後的慣性使黃竹合險些摔倒,多虧了身後楚雲的摺扇輕輕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