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啪的一聲,關上門,把他留在了外面。
山野道士在門外一臉懵逼,拍門大喊:“領導,什麼情況,你把門開啟啊我沒拿鑰匙。”
這傢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本以為是位憨厚淳良的山中小道士,沒想到是位滿嘴騷話的老司機。怪不得遊戲直播做得風生水起,憑他那捧哏功力,若不去說相聲真是人才流失。
“嘖嘖......”
樓梯上傳來一陣譏笑,我順著聲音望去,楚雲正背靠著牆壁眯著眼睛看著我,咧著悄嘴問道:“春哥,發生什麼事了。”
這楚雲自那晚之後倒是變了性子,繼承司徒代練傲嬌的性格,不知道是否只是披上一層偽裝,就像脫掉掩蓋氣味的人皮一樣。不過額頭上代表其身份的楚字消失不見,只剩下鎖骨下方的黑雲紋身,看上去倒是頗為性感,像極了‘裝男人’雜誌的封面女郎。
“沒什麼,只不過修復被你破壞掉的店鋪,幾天下來搞得我腰痠背疼。”我捶打著肩膀,然後用背部對著她,“要不然,你給哥揉揉。”
楚雲嬌羞一笑:“不要,我又不是按摩小妹。”然後轉身走上了樓。
見她傲嬌依舊,我頗感落寞,作為榮春榮首屈一指的優質男性,顯然沒有享受到該有的特權。我移動到沙發處還未坐下,木門被人在外推開,司徒代練手上拿著一根鐵絲走了進來,面帶得意。沒想到正大光明的龍虎山天師身兼數職,竟還會溜門撬鎖這種民間絕技。
木門緩緩關上,我也緩緩地躺在了沙發上面。
那雙被狗侮辱過的球鞋被我仍在一旁,我望了一眼,隱約間感覺騷氣沖天。
我又想起那隻與夢神一樣酷愛運動的捲毛狗,一陣反胃,索性便閉上眼睛休息。
剛睡了一會,正要在夢境裡與愛神見面,一雙冰涼小手放在我的眼睛上面,力道不重,但也足夠使我驚醒。
睜開眼睛馨兒那張可愛小臉就出現在我面前,正張著小手喊道:“叔叔,抱抱。”
有時候生活就是如此簡單快樂,不過粗茶淡飯,家庭圓滿,聽到馨兒嬌滴滴的喊我後,我的心都快融化了, 哪還有一點勞累。
我一眼就看出馨兒今天的頭髮應該出自蓉蓉之手,這兩條沖天小辮子像極了龍角,她穿著和我同款的親子服裝,前幾天外出採購時路過一家服裝店,在那店外櫥窗看見這身衣服後,馨兒便吵著要穿,我拗不過她,只好選擇接受,從而穿上了這件與我神設不符的服飾。
馨兒在我懷裡深吸口氣,然後捏著小鼻子說:“叔叔你身上什麼味道啊,好臭哦。”
我低頭聞了下,說:“哪有臭味,九兒不要說謊哦。”
在仔細一聞,原來是那雙球鞋上傳來的味道。
“叔叔好臭,九兒好難受。”馨兒將頭伸到我外套裡,“這裡面好多了,就是有點熱。”
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然後起身準備把這雙‘破敗’球鞋處理掉。
鞋上汙漬未乾,像是凝結成水滴。
走近一看,水滴頗為圓潤,不經意間裡面還會閃出一絲金光,我捏著鼻子蹲下檢視,水滴裡畫著一圈圈圓環,圓環線上刻著古怪符號。
見多識廣的我一眼就發現這玩意是一種法陣!
尿滴裡施法,古往今來,只此一人。
“真臭,真騷。”另外三人從樓梯走下齊聲道,“你是不是吃大便了。”
我不失禮貌的轉過身子,嘴角帶笑。
身後忽然感覺亮起一陣金色散光,一轉頭,只瞧見球鞋竟然憑空而起。
那上面傳來幾聲狗叫。
“想不到吧,我可是會忍法的。”那隻捲毛狗此刻正趴在球鞋上,鼻青臉腫,咧著狗嘴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