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辦。
……
把李牛一夥交給了當地縣軍隊後 昭寧交代了幾句,叫他們依罪看看能不能從輕發落。
“你呀,就是心太軟!”彭封在馬上笑著說道。
玄甲軍簡直醉了,大老遠跑過來結果敵人一個時辰內就降了,虧他們還搭了帳篷。簡直是簡直是……
昭寧沒有說話,而是給了彭封一個眼神,彭封立刻領悟,旋即大喊。
“哈哈哈哈,天下可有如此勇武之軍否?敵人見了吾等竟立馬下山而降,堂堂天聖軍團都要打上一仗,吾等豈不是比天聖軍團還要厲害呀!哈哈哈哈……”
彭封爽朗的笑聲頓時使得玄甲軍士氣高昂。
“是呀是呀,那群土匪咻的一下就跑下來投降了!”
“是是是,我就在最前面,我跟你說…”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幾分鐘下來剛剛的陰霾便被拋之腦後了。眼見差不多了,彭封一句肅靜,便又帶著部隊朝著龜茲返回了。
而此時此刻的龜茲,於忠孝接到了從帝都的來信,開啟一看,上面詳詳細細地記錄著朝堂之上東宮一派對梁王的口誅筆伐,並借古制,要求梁王返回封地。
於忠孝越看臉色越是陰沉,最後手裡的信封居然頃刻間變成了粉末隨風而去。他於忠孝現如今不擔心昭寧的安危,越是危險的地方,帝室越會保他平安,這也是他安心留在龜茲保護李道珂二人的原因,相比之下,若是有心人盯上了李道珂二人想要要挾昭寧的話可就比較麻煩了。而且陛下也有命令,讓他不要過多插手昭寧的事。
現在,於忠孝最為擔心的是帝都,是長安朝堂!梁王雖然勢力不弱,但是現在東宮是發足了勁地對梁王口誅筆伐呀,要是梁王離開了長安,那昭寧的根基可就去了大半了。
想到此處,於忠孝趕忙提起筆,給正在養老的高鼎寫信,講明厲害關係,便裝入信封,發給了申國公他老人家。
申國公好歹當過很長時間的宰相,朝中人脈廣,若是有他在其中斡旋,一些中立派說不定會導向資陽王黨……
可是申國公安會同意。他與梁王的計劃一樣,希望梁王以弱示敵,助長太子的囂張氣焰,加深陛下對其的不滿。
說到底,梁王與太子的爭鬥結果就在陛下一句話,而陛下極重親情,所以梁王與申國公從此出發,丟擲昭寧,施行:遠離長安,以壯羽翼之計劃!
待昭寧在安西北庭獲得根基後,再回長安,與太子一斗!再此之間,梁王需要不停的示弱,以博取陛下之心。
寫完給申國公的信後,於忠孝又開始收拾起李霽寫給昭寧的信。昭寧一有時間便會給李霽寫信,可是來到安西出徵了三次,而這期間便是無法寫信的。而李霽倒是每天一封。於忠孝把信整整齊齊放在書桌上,用杯子壓住,滿臉笑容。
以他看來這二人算是成了,至於風月王是什麼態度就交給陛下去處理算了。
返回龜茲後,昭寧和彭封找到張巡,張巡見二人如此快的就回來也是吃了一驚,聽了二人的經歷後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揮了揮手,便叫二人下去了。
晚上回到住所,昭寧便提筆給李霽寫信。寫到李牛時免不得長嘆一番,表明戰爭的可怕與必要性。寫了一會,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影,來這好幾個月了,算是路途,又要再加上一個月的時間未曾見到李霽了。一時間昭寧的筆下開始肉麻了起來……
話說李霽正在院裡湖邊坐著,落日餘暉撒在其身上,如同披上一層淡黃色的仙衣。李霽一雙玉足正在水裡挑撥著,蕩起點點水花,湖中的小魚兒也都紛紛圍了上來。突然一聲鳥鳴打斷了沉思的李霽,抬頭一看,青鳥!
來不及穿鞋李霽便追著青鳥而去拿到那幾日未見的信件,滿臉高興與歡喜。而正在書房裡的風月王則是無奈地搖搖頭,苦笑了一聲。
倚窗而靠,藉著桑榆之光,拆開信件默默細讀。待到華燈初上了,待到星斗滿天,待到最後一頁讀了一遍又一遍,緋紅已爬上了耳邊……
又過了幾日,其他三營也回到了龜茲,均是全殲敵部,己方就只是受傷了幾人。張巡對於這樣的戰績很是滿意,臉上的笑意久久不願散去。
而昭寧兄弟五人則是得了張巡首肯,允許他們出營一日。
老趙酒肆,此時此刻正是噓聲一片。
“二哥,你去不去呀,別讓我小瞧你!”昭寧惡狠狠地對著李道珂說道。
“就是就是,二哥,你也膽子忒小了。”彭侯符合道。而張宥,南宮旭則是相對穩重,只是笑嘻嘻地看著。至於其他人則是你一句我一句地慫恿著,慫恿李道珂給趙姑娘表白心意。
“去幹什麼呀?”趙織端著菜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沒,沒什麼,我去端菜!”李道珂咻地一下跑進來屋子,看的眾人笑個不停。
“你們關係真好。”趙織坐在屋前臺階上對著兄弟六人說道。
“何止是關係好,我們是可以託付性命的兄弟!”彭封拍拍胸口,一臉的驕傲,結果拍的一嗆,一口米噴到了嶽丹碗裡。
瞬間彭封遭到了嶽丹的教育,嶽丹不愧是個文人墨客,說起人來那叫個厲害,聽的彭封連連道歉。
“四哥,不是我說你,好歹這麼大了,還是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