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罰圈跑整整進行了三個小時,這對於承受著數倍重力的強化人來說無疑是痛苦的。
而對於張郃來說,這種重力的程度更是雙倍疊加,畢竟張郃自身還有負重電磁片的重量,但如果用再加一倍重力甚至再加2個小時的運動量來換取鄭忠閉嘴,那麼張郃可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接受。
因為鄭忠嘴不閒著的和張郃聊了三個小時,在這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張郃一次回應都沒有過,但依然令鄭忠對聊天這項偉大的事業樂此不彼。
終於,罰圈跑在鄭忠嚷著馬上就要抬不動腿的那一刻結束了,但即便如此,鄭忠卻依然在用自己的口才,不斷的跟他口中已經是好兄弟,好哥們的張郃抱怨著。
更重要的是,鄭忠在閒聊時所說的語句竟然絕大多數是不重複的,如果有記錄員跟隨在鄭忠的身邊,張郃相信,鄭忠一定能出本相當精彩的語錄文集。
……
感受著從頭頂澆灌而下的水流,張郃默默的低下頭,任由熱水垂直的砸在脊背上,尤其是在大量運動之後,那種肌肉鬆弛的感覺會讓靈魂都產生一種舒爽的感覺。
直到身體表皮被熱水澆灌的產生了一種酥麻後,張郃才將水龍頭關閉,並輕輕的抹擦掉鏡子上的水霧,默默的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銀色的長髮配合俊俏的面容,張郃的雙眼透露著一種莫名的滄桑,相信任何人長時間的與其對視都會陷入那神秘的旋渦中。
輕輕的攏起自己的頭髮,張郃深沉的吐了口氣,隨後他摸了下貼在手臂上的負重電磁片,回想自從進入這裡後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不可否認的是,張郃的內心深處雖然被仇恨驅動著,但他自身的能力並不能由仇恨來替代,以他現在對異化後身體的掌握程度與對異能應用的理解來說,想要找到目標並且成功的復仇,無疑是件痴人說夢的事,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張郃會自己送上門讓人再殺一次。
直到此時,張郃才深深的感覺,弱小代表了無能,儘管他所經歷的一切令他自身看上去並不弱小,但對於張郃來說,現在他還無法完全掌握這種力量。
“或許我真的應該靜下心來,踏實的學習下如何完美的掌控噬者的力量!”張郃凝視著鏡中的自己想道。
儘管此刻他的內心無比的平靜,但在那平靜之下,張郃也深深的明白自己對力量的渴求,那份渴求就像是一顆承載著無盡慾望的種子,正在沉睡中不斷的發育著。
……
忽然,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張郃皺著眉頭將自己的思緒拽了回來,他下意識的以為敲門的會是穆筱筱,畢竟倆人是名義上的室友,更何況穆筱筱還是自己的監管人員。
尤其是自己回到訓練房後,她就再也沒和自己說過哪怕一句話,即便是幫助自己解圍後,也未曾正眼看過自己一次。
想到此處,張郃不知道為什麼,內心中很想對她解釋些什麼,儘管張郃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然而,當張郃開啟門的一剎那,他就很不得給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因為站在門口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穆筱筱,而是那個煩人無比的碎嘴子鄭忠。
足足愣了幾秒鐘的時間,張郃忽然露出了一個極其僵硬的微笑:“你能不能讓我清靜會?從現在開始你就當看不到我!再見!”說完的張郃便打算將房門關上。
只不過,就在房門即將關上的瞬間,張郃竟然看到鄭忠用手掌阻擋住了房門關閉的軌道上,隨後鄭忠的臉上浮現的是一種極其誇張的笑容。
張郃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笑容,因為那個笑容的含義中,張郃至少看出了好幾重的意思,有興奮,有瘋狂,有痴情,甚至還有迷戀與無法形容的元素。
“我知道你聽膩了我魔性的聲音,今天我也不想聊天了,因為我累了,但本著好兄弟情義,我一定要帶你去看點新鮮的!這可是很難看到的情景哦!”說完鄭忠便一把拉住張郃的手腕,將其生硬的拉走,甚至連房門都來不及關閉。
順著鄭忠的拖拽,張郃被拉到了一間熱鬧的酒吧中,隨後張郃被其強硬的按在座位上,並點了兩杯價格不菲的酒水,每杯要價1000積分,而名字張郃更是連聽都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