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老弟對馮智戴的控訴,武元慶深以為為然。
只是,武元慶未曾想到的是,他們兄弟二人對馮智戴的控訴將持續進行,最終從有聲變成無聲。
訓練就在武元慶和武元爽這份只有室友劉仁軌才深有體會的變遷中不斷推行。在這個過程中,劉仁軌終於相信了自家將軍從漢陽郵寄來的那封信上簡短的文字:如果海軍連兩個紈絝都訓練不好,怎麼能成為大唐海上的鋼鐵長城?
薛仁貴也終於發現,原來自己真的誤會了那個清瘦的新兵。
從訓練開始至今,這位叫做劉仁軌的新兵從未叫過苦,也從未喊過累。
如果把三個月的新兵訓練期分成幾個時期,那麼最好的劃分節點應該是半個月一期,最初的半個月最累。
第一期就此過去,武元慶和武元爽依舊喜歡叫苦叫累,但是薛仁貴看得出來他們已經開始適應軍營的生活節奏和訓練的強度。
這讓他也略微對兩個少爺兵有了些改觀,但也僅僅是這樣而已。在薛仁貴看來,三個新兵,目前還沒有資格稱為兵,準確的說這三人還不具備成為二二二方陣一員素質。
至於以後能不能,這得練了才知道。
......
左武衛營房,海軍士兵的訓練持續進行著,海軍三個插班新兵的訓練也持續進行著。
正是此時,雍州府衙裡年輕的刺史府長吏秦千古鄭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盒子。他神色肅穆對著盒子拱了拱手彷彿盒子裡住著的是儒家聖賢。
深吸一口氣,秦千古強行讓自己的手不那麼顫抖,然後輕輕撥開盒子的蓋子,裡面躺著的不是儒家聖人而是一個信封。
信封上寫道:雍州長吏秦千古親啟。
年輕的長吏將信封翻了過來,背面的火漆早已被撕開。
那是不久之前秦千古自己撕掉的,他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拿出這封信。
他只知道,信裡的內容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可即便如此,每一次開啟這封信新,秦千古都覺得自己被信裡的內容深深震懾。
“秦長吏
見信如晤。
此時,某大抵已經遠赴漢陽,謹以最真摯的謝意敬上,感謝你願意陪著唐某在長安狠狠鬧騰一次。餘下,是唐某些許設想或許於雍州府、長安城略有益處。長吏若是覺得唐某的設想尚可,大可試著落實。若是有不到之處,還請你自行拾遺補缺。建議如下:
一、將掃黑除惡工作常態化,充分發揮最近改變職能的警察部在府衙設定的警察廳的效果,既能有效推進長安的治安,以求達到夜不閉戶的效果,又能有效促進警務系統在雍州的職能轉型。
二、......”
再度看了一遍這封信,秦千古在此被震撼。
唐山長大唐麒麟的名號果然十分恰當,一封信裡洋洋灑灑一共五條,匯聚起來,是一整套的行政改革方案,直接指明瞭未來雍州府的行政改革方向。
這一次的閱讀與以往不同,秦千古一邊閱讀信件,一邊書寫剖析,彷彿想將整個信紙上的內容給琢磨吃透。
這一日,雍州長吏沒有處理任何政務,拿著那封信件在房間裡整整呆了一個下午。
翌日,一早,雍州長吏秦千古一早進入了皇城,他神色肅穆彷彿下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太極殿的早朝如期進行,只是那唱喝“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人不再是曾經的老太監。
就在公鴨嗓音落下之後,秦千古提著官袍的下襬走了出來,他扣響了朝勿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雍州府有本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