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以往,吳圖定然會冷哼一聲“毫無定力的傢伙”,可現在,吳圖莫名覺得心裡一慌!
然後第六張紙,吳圖沒找到自己的名字,卻又聽到了別人高呼自己考過了!
第七張......
第八張......
第九張......
吳圖只覺得的自己緩緩移動的腳步越來越沉重!
第十五張紙,吳圖的臉上依舊寫滿了忐忑!
第十六張......!
“我考上了!”
“哈哈哈哈!我考上了!”
吳圖突然一臉興奮!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用金色顏料書寫的名字“1514、吳圖,准考證號00039,行測94,申論題91!”
臉情不自禁變得紅潤,手情不自禁開始顫抖,腳金不自覺開始亂跳!
若是還能有一絲清醒,吳圖定然能發現現在的自己和此前某些個看到自己金色名字的學子沒有任何差別!
“嗚嗚嗚!”
就在吳圖興高采烈的時候,他右側兩步開外的距離,一個身穿白色儒衫的青年蒙著眼前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為什麼,為什麼我沒考上!就差一個名次,一個名次啊!為什麼!”
人生最大的悲痛不是沒考上,而是你與錄取分數線就差一分!
前頭十七八張紅紙處,不斷有人高呼自己考上了!
後面一百多張紅紙面前,唉聲嘆氣的人更多。畢竟,本次科考,過線的人不到參考人數的十分之一。
人生百態在長安學院門口上演,有手舞足蹈,有唉聲嘆氣;有人嚎啕大哭之後自怨自艾,也有人抹了一把臉握緊拳頭告訴自己要認真準備下一次考試......
於此同時,上百個騎著掛有紅花,身上也穿著紅色衣袍的信使開始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上游走。他們是在想長安本地透過筆試的學子報喜!
西市旁,長孫府,一名報信的騎士敲開了大門,拱手道:“恭喜貴府長孫雀郎君筆試成績第一,給咱們長安人掙了臉!”
門子卻是一臉懵逼,“你說什麼?”
“恭喜貴府長孫雀郎君筆試成績第一!”
“請等等!”
門子揪了揪自己的腿,確定自己沒聽錯,然後轉身朝著們內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嘟嘟:“咱們府裡沒有啥雀郎君啊!”
信使還以為對方去通傳科考第一名去了,卻是不想,片刻之後走出來的是一個管家。
那管家拱手道:“這位信使,確定是本府的長孫雀郎君?”
“對啊!”
信使將懷裡的報抵拿了出來,笑著道:“就是貴府的長孫雀郎君,還請趕緊讓郎君出來核對准考證號和座位號!”
府裡有人科考第一,這是什麼概念?
頂天了的好事!
第一那可是狀元郎!
要知道大唐上一個狀元郎年級輕輕已經是從三品高官了!
可是管家卻高興不起來,他只能嘴角抽搐道:“實不相瞞,本府並未有人參加科考,更沒有一個叫做長孫雀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