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捅開溫馨小院大門。
戴饒跑出來,撲進陳文懷裡,甜甜地叫了聲:“文哥你回來啦!”
陳文摟著戴饒,兩人進了家門。
把合同放進唐瑾的櫃子裡,陳文回到會客區,摟著戴饒坐在沙發上聊天。
戴饒沒說幾句話,敲門聲傳來。
女孩跑去開門,柏林和駱桑師徒來了。
陳文吩咐戴饒泡茶。
在會客區,將那個今早從大地唱片經理手裡拿來的手提箱,交給了這對師徒。
柏林和駱桑目前在芭蕾舞團和文工團的工資,一個是五百塊,一個是三百多,這輩子從來沒親眼見過這麼多錢,激動得
他倆,說話都不利索了。
為了加深他倆對錢的感觀,陳文故意說道:“早上我取來這些錢的時候,沒點驗張數,你倆受累,點驗一下。如果數量不夠,我給你們補上。”
柏林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們可不敢懷疑陳老闆。”
陳文說道:“我是真不知道有沒有少幾張,你們最好幫我點個數,如果少了,我找對方吵架去。別萬一真的少了兩張,你倆以為我人品不行。不廢話了,數吧。”
師徒倆這才仗著膽子,開始點數。
一紮一百張,三十紮就是三千張,給這倆人忙得。好幾次,計數還給記錯了,又從頭再來。
想著“從頭再來”這個詞,陳文腦子裡想起另一件事。
花了半個多小時,師徒倆終於點驗完畢,三千張,一張不少。
駱桑咬著嘴唇說道:“陳老師您太仁義了!我一定好好努力,抓住《曲苑雜壇》這次機會,絕不讓您失望!”
陳文沒再多說一句話,微笑點點頭,將師徒倆送出門。
回到家裡。
陳文默想了一下唐瑾的行程,也不知道姐姐女友現在哪個國家哪個酒店,沒法打電話。
他拿來信紙,寫起了交待。
兩件事。
第一件,解釋了巫向陽那邊的彎彎繞,以及收購杭城冰棒廠的難點和需要公關的三個負責人的職務,闡明瞭目前不宜從事房地產的理由,最後表達了對唐四海的慰問和對唐媽媽的關懷。
第二件,介紹了柏林和駱桑師徒的簽約過程以及倆人的態度,又提及了《曲苑雜壇》導演汪紋華對這倆師徒的欣賞,又寫明瞭合同從明年生效的意義,最後講述了將來商演的一些手段,建議唐瑾去找楊玉瑩的經紀公司多聊聊,取取經。
原本陳文還想多寫幾件與未來有關的事,但想了想,劇透太多歷史很沒必要,而且會搞得像寫遺書。
文瑾公司已經走上正軌,老男孩樂隊、汪鋒、戴饒、駱桑師徒已經足夠讓唐瑾將來掙幾千萬甚至上億了,妥妥的小富婆。
陳文覺得做得很可以了。
之前陳文想著“從頭再來”這個詞,聯想到其他事,這事就是盜歌。
上半年陳文曾經向歡哥許諾,寫兩首給歡哥。那時候陳文心怡的歌曲是《異鄉人》和《從頭再來》,後者是前世1997年歡哥唱給下崗工人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