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還遇到幾個聲樂專業的學生,在哪裡“咪咦咦”、“嘛啊啊”地練聲。
學院風十分的濃厚,讓遊覽者感覺確實是在逛校園。
看見一個留著長頭髮的男生拉小提琴,陳文心情古怪地想到了汪鋒,那傢伙是帝都音樂學院的在校生,被陳文連蒙帶騙地跟文瑾公司簽了賣身契。
滬市音樂學院的校園裡有許多歐式小樓,風格各異,十分有趣。
小樓前的牆壁上釘著金屬牌,上面刻著歷史介紹。
比如校園中心的一幢三層小樓,寫著是30年代比利時領事館舊址。校門口附近一幢兩層小樓,寫著是20年代猶太人在滬市的俱樂部。
以前陳文學歷不高,文化底子挺薄,那是歷史原因造成的。現在的陳文,跟8月份出國前可完全不一樣。
凡爾賽大學文學院一年級的6門功課,他可是認認真真學了的。陳文這一世學習能力極強,基本上是過目不忘,而且還能融會貫通,加入他自己的批判見解。
看著音樂學院的西方建築,陳文在凡大每週五的《西方建築史》知識就發揮作用了。
逛了一圈,陳文得出一個結論,沒有任何建築帶有歐洲的宮廷風格,說得婉轉一點,全是歐洲民居,勝在堅固呀。
跟木桐和拉菲酒莊的百年建築是肯定沒法比的,人家那是羅斯柴爾德家族蓋的樓,滬音這裡是20世紀初跑來華夏淘金的歐洲流氓階層蓋的蝸居。
陳文在巴黎參加過一次私人拍賣會,還去過古奇集團的股東兒子德桑克家買圓明園蛇首,那倆歐洲富人階層的宅子是典型的法國宮廷風。
忽然間陳文有一種怪異的感覺,20世紀初的歐洲流氓階層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華夏人對於西方的認知,比如品味,比如建築審美。
陳文沒有那種改變世界的不靠譜理想,也懶得去改變眾人的心態,他能做的就是改變自己賬戶上的金錢餘額。他覺得,兩百年前的初代羅斯柴爾德,恐怕也是這樣想滴!
3點半了,不逛了,陳文走進教學樓。
找人打聽了一下,尋到了民樂系91級上課的教室。
教室的門是關著的,陳文側耳傾聽。
門內傳出民樂器的大合奏,曲目是《春江花月夜》。
一股前世女子十二樂坊的聽覺感受,迎面而來啊!
陳文腦補了一下,教室裡應該是什麼樣的學生都有,把男生去掉,再把長得不好看的女生也去掉,剩下的就應該是未來陳氏十二樂坊的班底了,領班人物當然就是小情人廖麗芳。
夏天陳文給唐瑾說過他的玩票大計,以91級
和92級滬市音樂學院漂亮女生為班底,也就是即將於年畢業的學生,組建一支12人演出隊,為弘揚華夏民樂而奮鬥,而努力,而拼搏!
至於陳老怪心底裡那點卑鄙秘密,他才不會告訴給任何人呢!
司馬昭之心是史學家說的,司馬昭自己從來沒吵吵說自己要怎樣。
司馬文,不對,陳文,趴在教室門上,聽著裡面包括了十二樂坊成員們的合奏,心裡那個美啊。
十二個跟廖麗芳一樣的女孩,旗袍大白腿登臺演出,迷死億萬觀眾。
演奏結束,授課老師點評的聲音。
不一會,下課,教室門開,老師走出來。
陳文站在門口,渾身的大學生書卷氣,凡爾賽大學給他養出來的氣場嘛。
老師看了陳文一眼,隨口問:“同學你找人?”
陳文隨口答:“嗯,老師好,找同學。”
老師沒多問也沒多想,夾著講義走了。
陳文從門口探頭向裡望。
一共20多個學生,正在忙活收拾各自的樂器,往琴袋琴包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