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美麗的女人,最是希望有個心愛的人來欣賞她的美麗。期盼情調的女人,最是渴望經歷最浪漫的戀愛。
這兩個特點,秦揚全部佔齊了。但偏偏,她最期待的兩件事,全都沒有經歷過。
與前夫的婚姻,直接跳過了戀愛,就那麼忽然間,父母之命,讓兩個從5、6歲大就認識的人成為了夫妻。
陳文揉掐秦揚頭部的這十幾分鍾,秦揚的思緒一直在飛翔,有那麼幾分鐘她甚至在做自我陶醉,把陳文假想成了前夫,在新婚之夜欣賞她的頭髮。
但是假想的陶醉很快破滅,秦揚的心底泛起痛苦的回憶,新婚之夜前夫根本沒有欣賞過秦揚的頭髮,甚至沒有任何溫柔,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丟掉了,那晚是她一輩子最難受、最不堪回首的時刻。
兩人從小到大互相太熟悉,加上秦揚對生活細節的嚴苛,總之,在新婚的那晚,拿到所有權利的前夫,不再屈就秦揚的那些規矩,暴躁地,用秦揚感到屈辱的方式,完成了洞房花燭。
由於這番屈辱和痛苦的經歷,從新婚之夜開始,秦揚便痛恨了男女之事,儘量拒絕和避免與前夫同房。
秦揚是一個生活很講究條理的人,每一件事應該搭配怎樣的步驟才能發揮出最佳的效果,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的。前夫確實一個很隨意的人。想到什麼,就立刻要的。
兩人在先洗澡還是先睡覺這件事上,發生過無數爭吵。秦揚一直堅持認為,女人由於生理的特點,特別容易受細菌感染,所以必須確保衛生條件。但前夫從來不理會婦保常識,出差半個星期不洗澡,回到家就要汙染秦揚。
再後來,兩人在一起同房越來越少。再後來,前夫在外面有了小三,那女孩還懷了孕。再後來,鬧離婚,最終離婚。
秦揚想起,就是在鬧離婚的那段日子,秦家的生活和生意雙雙跌入危局,她認識了陳文。
想到這些事,秦揚開始抽泣,眼淚止不住地掉落。
陳文趕忙停下手指,小聲問道:“秦姐,怎麼了,我掐疼你了?”
秦揚輕輕搖搖頭。
陳文說道:“是我不好,讓你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吧?”
秦揚這次沒有搖頭,她坐在圓凳上,轉過身來,把腦袋埋在陳文肚皮的衣服上,雙手環過陳文的腰,伊伊地哭了起來。
陳文不知道秦揚為了什麼哭,他知趣地沒有說話。
只有蘇淺淺的哭,才會讓陳文當場六神無主,其她任何女孩哭泣,陳文都可以很淡定。
他把雙手扶在秦揚的雙肩,輕輕地拍著,安撫她的悲傷情緒。
秦揚哭著,陳文心裡一點也不慌,他開始想事情。
他首先想到了唐瑾的哭泣,那次唐瑾因為電臺節目被下架,在家裡哭得梨花帶雨。
後來陳文出主意,先讓唐姐寫一份把罪過全甩給他的檢查,後來事情發展一陣,陳文和唐瑾最終商議出辭職,海闊憑魚躍,去帝都開闢新事業。
對嘛,電臺的飯不香,那就不吃它,陳文有錢有資源,唐姐有才華有闖勁,創業就是了。
秦揚這邊被茶行業的大采購商擠壓欺負,分掉了她家原來的競拍配額,這是秦家生意困局的最核心內容。
那就跳出來,不去爭這種抱團競拍的貨源。
你們不許我入夥,不許我買,那我就買其他途徑的。你們都不讓我買,什麼也不許買,那我就自己造。
主旋律革命歌曲還唱過呢,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切,直接搶下敵人的兵工廠,給我們自己造武器,當年抗戰勝利,八路軍進軍東北,不就是這樣做的嘛!
你們這些茶商不帶我玩,我還不跟你們玩。
你們茶商的茶是哪來的?茶場啊!
你們最巴結茶場了,那我就做茶場,當你們的上游!
想到這裡,陳文說道:“秦姐,我好像有點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