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山殿內納蘭明日灌下了一口烈酒,辣喉的很,小師姐還是疼自己的,知道自己愛喝這來生醉。
不過師父曾經說過,喝酒得有度,喝多了能知人事,能曉天命,能不越矩,是為君子。
所以納蘭明日這麼多年一直恪守君子之道,半年一葫酒。
喝完酒的納蘭明日盯著映象之中的王落,彷彿望見了當初那個參見試煉大會的自己。
泰安宗,有史以來第一人,能不入永珍而進平心湖者,納蘭明日。
現在第二人,王落!
前者當初納蘭明日的師父曾經說過,靜心方可平心!
這便是納蘭明日。
將虛空斬碎之後的王落,望著前面霧霾的一片,又轉過頭盯著那條已經恢復如初的原路,朝著遠方的趙錢樹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過來了。
氣喘吁吁跑來的趙錢樹望著王落,一臉崇拜的表情,悄然伸出右手,露出大拇指:“厲害嘞,我的老大。”
王落笑著敲了敲趙錢樹的腦袋:“就你嘴巴甜。”
趙錢樹也便是笑笑不在說話。
自己老大,天下第一!
趙錢樹也不知為何,當初認識王落的時候,只是小屁孩一個,那時候武陵城誰家少爺見著他了,不是人人喊打。
不為別的,就為好欺負啊。那麼瘦弱一人,連著自己親哥哥都要欺負他,旁人那就是更不用說了。
只是後來也就欺負的少了,趙錢樹欺負人,從來不挑軟柿子捏。欺負一次也就算了,趙錢樹起碼知道,有一樣東西叫做尊嚴。
只是今年在遇見王落得時候,未曾想到變化這番大。自己老爹讓自己跟著王落走的時候,自己也曾以為是否有交易在裡面。可是越到後面,與王落接觸的越多,也就發現與交易是否存在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因為,眼前這人名叫王落,他是自己的老大,是這輩子,趙錢樹認定的第一個老大,也是最後一個。
趙錢樹忽然明白了一個詞,兩個字,叫做目標。
或許,王落便是自己的目標,那個自己一直想要成為的人。
王落領著趙錢樹又繼續往前,越往上,身邊的環境也發生了不少變化。從最開始的霧靄成為了伸手可摘雲的景象,直到後面霞光萬丈。
王落猛然停下,盯著前方。
趙錢樹一鼻子撞在王落身後:“怎麼了,老大?”
“咱們剛才經過的那一關,可能就過了一夜,現在天亮了,咱們得抓緊時間了。你朝上看,這山似乎一時半會沒有盡頭。前面說不定已經有很多人,已經超越我們了。”王落解釋道。
趙錢樹聽完話,暗自點了點頭:“加油!老大!”
“你他孃的也就只會說這兩個字。”王落一個沒忍住,一腳朝著趙錢樹屁股踹了過去。
一個狗吃屎直接倒在了地上。
“落兄!”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聲音。
王落聞聲轉頭望去,正是祝夜郎和白野兩人。
“你們兩怎麼從後面來了?”王落疑惑道。
“此話怎麼說?”祝夜郎問道。
“我記得我們進山的時候,只有一條路的,我們一直在這條路上未曾偏移。當時我們分散的時候,我記得應該不遠的,而且事前我也觀察過,你們不應該在我們後面,再怎麼也會在前面。”王落說道。
“落兄,照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這回事。不過目前咱們也沒有辦法去說清到底怎麼回事,重要的是大家都沒事就好,前面還有路要走了。”祝夜郎說道。
王落點了點頭,也沒在去問他們失散去了哪裡,又如何出來。
倒是集合之後一直沒說話的白野瞥了一眼幾人:“傻啊你們,不就是一個簡單的小天地氣孔嗎,有必要這麼疑惑?裡面裝了一些玄門機關罷了,小兒科,倒是你們還算是讓我比較驚訝,沒有這麼輕鬆的淘汰掉,可以的,幾位。”
趙錢樹一聽白野這話,就不樂意了,真臂高呼:“你丫算老幾啊,也敢跟我老大這麼說話,你是沒有看見我老大怎麼過的這一關,英勇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