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道,“我不曾去過佛山,與他未有交集。不過他的大名我也曾聽過,是個仁義之士。”
一旁的冉天行笑道,“世上沽名釣譽,名過其實的人很多,但這左侯爺是個例外。我聽聞武教司曾經上奏過皇上,想真的封他個武義侯。”
“是嗎?那後來怎麼樣了?”
冉天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皇上當然也聽說過他,也准奏了。可惜被他拒絕了。”
白馬筱驚道,“拒絕了?!”
“據說左侯爺不想受朝廷的管束,無拘無束的日子誰不喜歡?”
“冉兄你說的太客氣了。”
白馬筱驚訝的回過頭,卻見朱吉樺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身後,身旁還坐著被薄霧擋住絕美容顏的南素玄。
說起來這個南素玄每次出現在公共場合都會戴這個斗笠,似乎保守的有些過了頭。
但白馬筱轉念一想,她一個皇后,當然不能在外拋頭露面,後宮的女人走出皇宮已是不可思議,戴上斗笠也是無可厚非。
一見朱吉樺,冉天行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
朱吉樺接著道,“準確的說,是這位左侯爺不想和那些地方官員同流合汙,做些名為善舉,實則斂財的勾當。說起來他對付的‘狗官’也有不少,若是真受了朝廷的封賞,日後行事多有不便。”
聽他毫不避諱的數落朝廷官員,各人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尷尬。
看來這個皇帝並不昏庸,甚至還會直面朝廷中的一些腐敗現狀,的確是個明君。
就是貪玩了點,居然偷跑出宮,搞了個什麼黃杉幫來參加武宗大會。
“那還真有大俠風範!”白馬筱沒那麼多避諱,或者說腦子裡缺根筋,脫口便誇讚道。
還沒等眾人暗示他說錯了話,只見他淡定自若的問冉天行道,“我看他們義勇幫的武功也不錯,都能和翰墨劍門周旋到現在。”
“我看沒那麼簡單。”南宮羽插口道,“能周旋至此,其緣由並不在於義勇幫。”
“不在於義勇幫?難道還能在於翰墨劍門?”剛說完,白馬筱忽然想起了什麼,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看向擂臺之上,肖奎一臉的輕鬆,就像白馬筱他們面對西樵劍派時一樣,不同的是,白馬筱他們乾淨利落的解決了戰鬥,可肖奎卻好像是刻意不想結束。
對面那人已是滿身血跡,略微撐了一會兒,忽然便轟然倒地,似是已經暈厥。
左正連忙將他扶起,拖到了擂臺邊,白馬筱這才發現,擂臺邊還躺著一人,和他一樣傷痕累累,看起來義勇幫已經淘汰了兩人。
將這兩人打成這樣,肖奎卻連氣都不喘,白馬筱沒有感到驚訝,因為他與肖奎交過手,知道他是一個不容小覷的靈者,對付兩個武夫的確用不著費力。
可讓他感到憤怒的是,這個傢伙居然仗著自己是靈者,如此欺負一個凡人,並且還樂在其中的故意拖延,刻意折磨。
不止是他,旁邊的聶澗楓和劍音這兩位靈者也同樣憤慨。
然而不止是靈者會憤怒,就連唐珊雨都不禁顫聲道,“那個翰墨劍門的新弟子,明明遠勝於他們,居然還故意拖延,真是可惡!”
聶澗楓冷笑道,“蛇神教行事,不就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