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剛才把我的名字叫成什麼了?!”
說著,她居然還步步緊逼,白馬筱辯駁道,“我是唐山人,說話有口音不行啊?”
“你是個鬼的唐山人!”唐珊雨把手插進水中,撩起一撥水潑到了白馬筱的臉上,“你要真是唐山人,你別光念名字的時候帶口音啊!”
“我就習慣用方言念名字,幹嘛?我告你口音歧視!”
唐珊雨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氣急敗壞的轉身離去。
“小心!”魂侶提醒道。
只見她路過桌子時忽然抄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朝著白馬筱的腦袋就丟了過去。
有了魂侶的提醒,白馬筱趕緊擺頭躲過,茶杯砸在身後的牆上,頓時四分五裂。
“哼!”一擊不中,唐珊雨跺著腳出去了。
看著一牆的水漬,和滿地的碎片,白馬筱驚歎道,“這丫頭真狠啊。她的名字起得真對,簡直就是燙山芋嘛!誰碰著誰燙手!”
“你還是注意點吧。”聶澗楓無奈的搖頭,“小姑娘最好面子。”
被她這一鬧,兩人趕緊匆匆洗完,換上了她給的寬衣大袖的古裝。
這衣服通體白色,沒有花紋,很簡潔,只在衣領處繡著一個龍與劍組成的標誌,應該算是南宮劍宗的校服。
下午,他們倆陪著唐珊雨下了山,去了那海邊的樂港縣買東西。
一路上,見到他們的無論是官家人、店家還是路人,均對他們禮敬有加,無不與他們打招呼。
說是南宮劍宗日漸衰落,但在樂港縣的口碑似乎還是很不錯的。
怪不得那日那位範知縣將白馬筱當做木凡後,這麼爽快的就放了他,整個鎮子好像都對南宮劍宗的人十分友好。
尤其是唐珊雨在這些百姓面前就像變了個人,從燙山芋變成了香餑餑,一路上遇到了至少七八個大娘要給她介紹婆家,幾乎光顧的每一家店都要給她打折,而她卻也是全程臉帶笑容,親切自然,與之前驕縱蠻橫,酷愛動手的野丫頭形象完全不符,簡直判若兩人。
他們帶了三個食盒,去了好幾家酒樓,買的也都是各家的招牌菜。唐珊雨很有經驗,知道哪兒的酒樓的什麼菜最出名,甚至有些菜是在路邊一家不起眼的小攤子上買的,三人逛了一下午幾乎將整個樂港縣逛了個遍。
早聽聞陪女生逛街很累,白馬筱第一次親身體會,回去的時候腰都快斷了。
“不就是那個姓丁的小主教麼,至於買這麼多菜?”白馬筱一手拎著一個食盒,左搖右晃的走在山路上,頗像一隻被曬乾了的鴨子。
唐珊雨也很不情願的說,“沒辦法,師父說他是貴客,關係到整個南宮劍宗的生死存亡呢,從小就讓我對他保持微笑,可難了。”
“你那個師弟也能忍得了他嗎?”白馬筱不假思索的問道,看到她奇怪的眼神後,連忙改口,“我是說,我以前怎麼能忍受下去的,那傢伙那麼討厭!”
“你當然忍不了,若不是每次你都被師父打個半死,你怎麼可能忍呢?”
白馬筱開始理解為什麼木凡逃了這麼多次了,一個師父、一個師姐,都是暴力狂。
木凡從小到大捱了多少打啊……
然而聶澗楓的關注點不在這,“大師姐,你說那個姓丁的關係到本門的生死,是怎麼回事?”
“三師弟你不知道嗎?在那個臭神教的勢力之下,誰不是小心翼翼的活著,就連皇帝老兒見了他也得禮讓三分呢。”
白馬筱驚訝的說,“那不就和羅馬教皇一樣了?該不會新皇帝繼任都要他們點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