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女學生的驚慌失措,鑑定師拿起合同來仔細看了看,沉聲道:“合同上有膠類物質的殘留,也就是說這份合同被人惡意貼上過。”
聞言,沈佩寧已經知道了這些人的作案手法,估計是聯合了公司裡的人,趁她不注意偷偷還了合同。
方才進門時還喜洋洋的女學生已經變了個模樣,她眼神慌張的看著四周,身子止不住發抖。
趁沈佩寧和鑑定師不注意,她忽然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沈佩寧也沒著急,她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
只見辦公室的窗簾一動,方才還憤怒奔跑的女學生被從窗簾裡鑽出的保安一左一右禁錮住,她還保持著衝刺的姿勢沒回過神來。
沈佩寧輕輕接過鑑定師遞來的消毒紙巾,也沒說話,等著她回神。
方才還嘈雜的辦公室立馬安靜下來,直到女學生髮出聲怒吼:“你算計我!”
聽她這麼說,沈佩寧面色不虞的將擦過臉的消毒紙巾扔在桌上。
“是你先算計我的。”她聲音平穩,闡述事實,正是這樣的姿態刺激的女學生快發瘋了。
前幾天她還在高興自己讓沈佩寧吃癟,最後沈佩寧怎麼說也得給她一大筆錢,沒成想今日境況掉過來了。
心裡落差實在太大,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不過沈佩寧也沒心裡估計女學生的心理落差,沉聲吩咐身邊的鑑定師:“打電話給警察局,順便請幾個記者過來。”
見實在沒了商量的餘地,女學生面上表情更加不善。
“賤人,不要臉,別人騙也是活該。”
“我真恨自己沒騙到你,讓你出出血!”
“只有你這樣的賤人才會主動去當小三,活生生拆散顧先生這對神仙眷侶!”
聽到這話,本來面上還沒什麼表情的沈佩寧立馬撈起辦公桌上的抹布和剛才她擦過臉的紙巾,快準狠將它們塞進女學生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裡。
她面色鐵青,看女學生的目光香看著坨爛泥,這樣的眼神叫女學生都覺得害怕。
這女人的眼神像是要殺了她似的,她毫不意外,如果再說下去可能真的會有人身危險。
氣勢的壓迫下,女學生幾乎都站不穩了,索性沈佩寧沒動手,只朱唇親啟道:“聒噪。”
沒過多久,警察便烏泱泱的來了,沈佩寧說明了情況和證據,警察便手腳利索的給女學生銬上手銬,辦公室也再一次恢復了安靜。
終於了卻一樁大事,可沈佩寧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想起剛才女學生說的那句話,昨夜接聽顧澤言電話的女人。
越想,覺得頭越疼,她輕輕揉了揉微痛的太陽穴,急忙召開股東大會,將這次的事說出,也是讓他們放心。
再者,只有忙起來,腦子裡那些莫須有的想法才能被丟擲。
會議結束,唐山海沒跟著人群一起出去,他走到沈佩寧身邊。
“這件事還是我們這些老傢伙錯怪了你,若是你真給那女學生投資了,那才是生生吃個啞巴虧。”
聽他這麼說,沈佩寧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真相大白了就好。”
看她臉色不好,唐山海又說了幾句體恤的話,沈佩寧也都一一謝過了。
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唐山海與她之間的關係像是有了隔閡,即便是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可眼中的情感卻不達口中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