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佩寧總覺得這感覺好像有點熟悉,就好像……曾經在哪裡經歷過一樣。
她仔細的想了想,但心下卻是驟然一涼。
一樣的人,不謀而合的場景,以及大相徑庭的經歷,她的的確確是經歷過。不過那時是在顧澤言睡著的情況下。
還記得那晚她也是這樣抱著他安慰他,但是顧澤言在睡著了之後,叫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也許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又也許是沈佩寧的下意識……當她從顧澤言嘴裡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雖然不是聽得很清晰,但她能感受得出來,顧澤言對他嘴裡喊的那人的情愫。
而沈佩寧回過神來看著顧澤言,那張鬼斧神工的側臉時,喉嚨就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難受極了。
只是她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只是自嘲般的笑了笑。
與此同時,在沈佩寧之前的那座小型公寓的大廳裡,蔣天鳴正一臉陰鷙的看著面前的電視機。
上面播放的是今天下午媒體日報,對於沈氏的那幾個樓盤的相關報道。
但越往下看他的臉就越黑沉,最後竟暴怒的拿起桌上的冷水壺,一把砸向了還在繼續播放的電視機。
電視機螢幕依然冷冰冰地播放著報道,倒是那玻璃水壺摔在地上,“啪”地裂成了無數塊兒。
沈雪晴剛一出臥室就聽見一聲脆響,看見滿地的玻璃碎片,先是一驚,然後不滿道:“你在做什麼啊?沒事幹嘛摔東西,還有這家裡,你也不收拾收拾!”
只見這會兒在蔣天鳴的周身,到處都是抽剩下的菸蒂和菸灰,還有一些散落在各個角落裡的酒瓶。而他本人看起來也是頹廢極了,鬍子都不知道有幾天沒剃過了。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蔣天鳴,畢竟自從樓盤虧損拿黑心錢補虧空的事被徹底曝光之後,他家樓下每天都被記者堵的死死的,然後身上僅有的那點資金也被查封了。
這種情況下所以他只能躲在沈雪晴這裡,靠著她的那點錢勉強過日子。
然而蔣天鳴卻是個極大男子主義的人,見沈雪晴此時臉上隱隱透出些不耐煩的神情,更是在他的怒火上澆了一把油。
“怎麼,這時候嫌棄我了?當初是誰,不惜背叛自己親姐姐,想盡一切辦法都要爬上我床?”
沈雪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過很快就被她掩去了。
眼下她雖然有心踹掉蔣天鳴,但卻絕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時候,畢竟蔣天鳴這枚棄子留著,說不準以後還能派上用場。
這麼想著,沈雪晴揚起笑意朝蔣天鳴走了過去,靠進他懷裡,嬌聲道:“天鳴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我怎麼會那麼想你呢?”
“倒是沈佩寧那個賤人,害得你這麼慘還嫌不夠,要你坐牢才肯安心……這麼趕盡殺絕,可真是狠毒。要是她這麼對付我,我必定拼死也要拉著她給我墊背!”
蔣天鳴本來興致懨懨的對她沒多大興趣,聽了這話心裡卻是猛的‘咯噔’了一聲,緊跟著皺眉追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佩寧還嫌不夠,她還想害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