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吐在沈佩寧的頸間,讓她一陣噁心,想掙脫開卻掙脫不了。
“蔣天鳴,放手!”
“你今天真美,我怎麼捨得?”蔣天鳴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做作的溫柔,聽起來猥瑣又流氓,“佩寧,之前是我的錯,看在我們倆還有婚約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沈佩寧都要氣笑了,一句“我的錯”就能掩蓋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嗎?
父親現在還關在監獄裡,偌大的沈氏集團轟然倒塌,她們母女三人幾次被逼入絕境,如果不是她陰差陽錯間遇到了顧澤言,他蔣天鳴會一而再地低聲下氣地求她?
她抬起手,一個肘擊狠狠地襲上蔣天鳴的肚子,趁著他吃痛之際掙脫了他的束縛。
“蔣天鳴,大晚上的,做什麼白日夢呢?看樣子只是奪了你的豪庭酒店還是太輕了,你這樣‘能屈能伸’的男人,只配被人往死裡打壓!”
“你!”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蔣天鳴的臉色一片猙獰,抬起手就要像之前一樣一巴掌扇過去。
“啪——”
掄至半空中的手被人驟然截下,顧澤言抬腳,照著蔣天鳴捂著肚子的手踹了過去,一陣如骨裂的聲音讓周圍看熱鬧的人頭皮發麻。
顧澤言拉過邊上的女人半摟住她的纖腰,冷峻的眼神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蔣天鳴,讓他感覺自己卑微到不值一提。
蔣天鳴抱著顫抖的手跌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那對舉止親密的男女,還有周圍人譏誚嘲諷的眼神,一股無名的怒火瞬間覆滅了他的理智。
“沈佩寧!你一個**有什麼臉自持身份?當初是你爸硬是逼著我跟你訂婚,現在我們的婚約還沒解除,你就爬上了顧總的床,給我戴綠帽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手段!你自己喝了**到顧總的房間,還藉著那層見不得光的關係搶了我的酒店,害得我一無所有!不過你也別覺得顧總會像你之前那些男人一樣,能被你耍得團團轉!”
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佩寧的身上,蔣天鳴的眼中閃過一抹得逞,故作誠懇地勸顧澤言,“顧總,這個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的爛貨根本不值得您關注,您還是好好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吧,免得她騙了!”
顧澤言輕哼一聲,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動,他冷眸一掃,身後幾個黑衣保鏢立馬會意,還沒等蔣天鳴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拖著他,將他按在了沈佩寧的面前。
“跪下。”低沉性感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顧澤言臉上一片漠然。
話音剛落,蔣天鳴感覺腿彎處一陣劇痛,雙膝陡然跪在堅硬的石板上,聽得周圍的人一陣牙酸。
“去吧,”顧澤言修長的手臂將懷裡的人往前推了推,漫不經心道,“要殺要剮,你看著辦。”
沈佩寧一愣,站在蔣天鳴面前神色怔忪。
顧澤言,這是要讓她出氣?
“等等。”沈佩寧正想著該怎麼出氣,身後慵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莫名回頭,卻看見男人眼底帶著幾分笑意。
“別再甩巴掌了,手會疼。”
沈佩寧臉上一囧,還沒等她有反應,一個保鏢已經拿出一條結實的狗鏈套在了蔣天鳴的脖子上,將另一頭遞到了她面前。
沈佩寧嘴角微微抽搐,心裡卻覺得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