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甚至有人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起末,他們見證的就是,一個女子闖進塔中,然後僅僅用了七個呼吸就打通了整個通玄塔,這已經不是什麼記錄的問題了,而是一個神話。
隨後他們就聽到了這女子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秦碧瓊。
和一直以無名這個稱號示人的白曉不同,太白劍尊其他五個弟子的名字都是傳遍了星麟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秦碧瓊作為太白劍尊的五弟子自然也是一樣。
秦碧瓊被稱為是【驚雲劍宗】,同時也有一個稱號是【雲端仙子】,是太白劍尊最常入世的一個弟子。但即便是如此,眾人也沒有想到,劍尊弟子居然誇張到了七個呼吸打穿通玄塔的地步!
而那個始作俑者,現在的腦子裡正在嗡嗡作響!
他做了什麼?貶低驚雲劍宗?這還不算,還貶低了太白劍尊!
他現在只有一種感覺,自己完蛋了!
而秦碧瓊絲毫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也不等他自己反應過來,鎮壓真諦和劍意相融,化作了四重鎮壓劍意轟然壓在了這老者的身上,一下子變把他給按在了地上!原本這老者的支持者已經是盡數不敢發聲,生怕受到牽連。
得罪這秦碧瓊事小,事實上她一開始也沒有在意,直到這個老者提到了太白劍尊。在星麟國,乃至聖麟王朝,這都是大罪!
劍尊不可忤逆,即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秦碧瓊也已經沒有饒恕他。
秦碧瓊在強壓了這老者之後就撤去了劍意,那星光正要賜予秦碧瓊某些東西,但是秦碧瓊卻絲毫不領情,劍意沖霄,直接便是將那空中的星光衝散,整個落星城上方的星空都是暗淡了下來!
驚雲劍宗,不僅僅拒絕了星辰塔的賜予,還直接給了一劍。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依舊沒有人敢說話,再也沒有人敢怒目而視。
秦碧瓊落到了
老者的面前,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便走到了沈惜君的跟前,又是躺了下來,繼續無聊地晃著自己的兩條腿,沈惜君也跟著盤膝而坐。只不過這一次,周圍沒有一個人再敢說話。
蒼落在玄紋塔之中並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刻意磨嘰,已經造成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慘案。他在進入到玄紋塔第四層之後,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影,本來這裡應該是有六人在的,但是不知為何,他的視線當中卻是白茫茫的一片。
能夠到達這裡,最起碼也是破解了上品玄紋,在某種意義上,到達第四層的人就是上品玄紋師了。蒼落還沒有到自己的極限,這讓他有些期待接下來的玄紋。
太乙升劍紋和御冰凰舞都是上品玄紋,雖然現在都已經用不了了,但是還是可以當做底牌的存在,若是在這裡能夠再得到一個上品玄紋,自己的手段就又會提升。蒼落現在唯一有些發愁的就是,沒有脈之氣的他,究竟能不能繪製出上品玄紋。
等了很久,蒼落還是沒有等到那個每一層都會出現的聲音,這一層沒有任何的提示,也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蒼落皺了皺眉頭,這大概也是有那麼多人被困在這一層的原因之一吧。
蒼落感受了一下此地,發現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陰陽真諦,這下就更有些困難了。蒼落搖了搖頭之後便是盤膝而坐,又是花了半日,外界到了正午,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還是一無所獲,蒼落不得已,終於是用出了破障和玄析兩道法紋。整個白色的空間頓時浮現出一條條紋路,在蒼落的眼中,周圍都已經是徹底變了,整個空間被解構。
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就是一整個玄紋陣形成的,是一個困陣,陣法覆蓋面積之大讓蒼落都是無法完全觀測。
“看來得到這道玄紋陣法是沒戲了,還是儘快破解,去到第五層吧。”因為有玄析法紋,蒼落可以將這玄紋納為己用,但是面積著實是太大了,只能是放棄這種想法。
蒼落用破障法紋勘破了玄紋陣的其中一個陣眼,化作流光便是鑽了進去,在外界還沉浸在驚雲劍宗帶來的震驚之時,蒼落的星辰光點已經是到達了第五層!
有許多人都是看到了這個光點,眼睛一瞪,但是都不敢出聲,生怕驚醒了秦碧瓊。沒錯,秦碧瓊已經躺在了沈惜君的大腿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在蒼落進到第五層的時候她只是翻了一個身。
眾人都是驚歎於蒼落的天賦,一天半,第五層,能夠和驚雲劍宗一起的人,果然也是妖孽。
蒼落出現在第五層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顆小小的星辰之上,除了自己所在的星辰,周圍還有其他的六顆,而在其中的一顆上,也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那人看起來也很年輕,但是也已經不再是像蒼落這樣的少年人了。他在看到蒼落的時候微微一愣,然後便是含笑朝著蒼落點了點頭。
他似是也沒有想到在自己之後上到星辰塔第五層的,會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後輩。
蒼落感受到此人身上的玄氣波動,已經是靈脈境的巔峰了,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擺脫那白色的世界,證明此人的玄紋造詣已經是在自己之上了。蒼落對於這樣一位前輩內心充滿了敬意,便是躬身朝著此人一拜。
“晚輩蒼落,見過前輩。”
“我只是年齡虛長你幾歲,你的玄紋造詣不在我之下,不必稱我為前輩。我叫陳丹青,你叫我丹青便好。”這位青年書生打扮,且彬彬有禮,讓蒼落不由得心生好感,便也應了一聲。
“這玄紋塔的第五層便是這七顆星辰了,每一個星辰之中都蘊含著一種上品玄紋,若是能夠破解,應當就可以進入第六層了。”這陳丹青看蒼落有些不知所措,便在一旁出聲提點。
“前輩來此處多久了?”蒼落答謝了一聲之後,便也不再拘謹,開口問道。
而陳丹青沉吟了一下,“多久?我也不記得了,大概,有個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