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要動手之際,一個渾厚的聲音忽然從天輝城中傳出:“我把葬兵崗的事情昭告天下,不是為了讓你們拼死拼活,我更不想看到有人在我天輝城外鬥得血流成河!”
所有人齊刷刷的向天輝城看去,可是一個人影也沒見著,但是眾人都知道,這個不大,但仿若要穿透雲霄的聲音,是天輝城城主的聲音。
“古城主,老夫也不是想找麻煩,只是這些人太不是東西了,如此霸道,何時把我們這些散人放在了眼裡?如今這般大事,卻還是把這些散人修士排斥在外,真以為大陸上就是他們這些狗屁聖域魔域說的算了?我是第一個看不慣的!”青衣老者揚聲說道,對天輝城城主,他或多或少還保留了幾分客氣的語氣。
“混蛋,青衣老怪,你說誰不是東西?你自己不會睜大眼睛看看,如此之眾,怎麼可能同時去那葬兵崗?”兩名老者也是非常顧忌天輝城城主,既然他都放話出來了,兩人只得停下了身形,沒有立即對青衣老者動手。
沉默良久,天輝城城主的聲音再次傳出:“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們能給本座一個面子,找個適中的方法,我不希望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誰敢挑這個頭,就是和我天輝城作對,本座決不輕饒!”
雖然天輝城城主說是給個面子,但是語氣中,卻是透露著毋庸置疑,不可抗拒,極其強大的霸氣。
青衣老者頓時哈哈大笑一聲,得意的看著兩名臉色陰沉的老者,兩名老者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是無奈,雖然他們都是某個聖域之中頂尖的人物,但是在天輝城城主的威壓下,還是不得不妥協下來。
“青衣老怪,你有什麼適中的辦法?”其中一個老者問道。
“你叫我說?哈哈,那就從你們這些勢力中挑出半數人,再從這些修士中挑出半數人,湊合起來一併前去,怎麼樣?”青衣老者說道。
“你最好別得寸進尺。”兩老頓時動怒,旋即不再去理他,一人揚聲說道:“所有接引中期以下的修士全都退出,這是我們做出最大的讓步,只有接引中期以上的修士能去。”
青衣老者臉色微微變了變,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止住了話語,他知道,能爭取到這樣的讓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再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最終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所有接引中期以下的修士散了吧,那裡不是你們能去的,與其去送命,還不如保住一條命,就算真的死纏爛打都去了,這些混蛋也不會讓你們活著出來的。”
青衣老者指著身前的那些聖域魔域的人,對地下的那些修士道。
眾聖域魔域的人頓時氣得牙狠狠,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隨著話音,無數修士的臉色有喜有憂,但是並沒有再出現那些噪雜的叫囂聲,默默的分開了隊伍,所有接引中期以上的修士,全都站在了最前方,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都是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了虛空中的青衣老者。
站在遠處的方衍,驚歎的望著這一切,說道:“這老頭的威信還真不小啊,一句話,就讓那些修士這麼老實了起來?”
“呵呵,這老頭在散人中的威望是毋庸置疑的,何況那些修士怎麼會不明白,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是眾勢力最大的讓步了,連天輝城城主都出來說話了,雙方共同選擇了這個適中的方法,如果他們再要喧鬧的話,那下場,必定悽慘!”方妃韻透徹的說道。
方衍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向著那些留下來的接引中期修士望去,並沒有看到雲子峰的身影,自嘲的笑了笑,暗道:“上次分別的時候,雲子峰都還是化武后期的修為,這麼段的時間,怎麼可能達到接引中期呢?哎…這小子,到底到哪去了呢?”
兩名聖人境界的老者,望著餘留下來,足有數百人的修士,皺了皺眉頭說道:“戰尊境界以上的修士,也退下吧,那裡不是你們所能去的。”
青衣老者也是臉色鄭重的說道:“是的,天輝城城主說的沒錯,那裡面是有一股無形而強大的莫名能量,戰尊境界以上的強者,進去後,會瞬間修為全無,成為一介凡人,你們不用懷疑老夫說的話,因為剛才,我就是從那回來的,就連我進入那裡,修為也是被壓制得死死的,半分能量都動用不了,要不是及時退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站在青衣老者身後的戰尊強,和摻雜在那些留下來的修士中的戰尊強者,臉色都是變換了起來,既然青衣老者都這樣說了,他們沒有任何理由不相信,最終只得重重的嘆了口氣,對青衣老者微微行了一禮,也是退了下去。
“好!”看著留下來的都是清一色的接引中期和後期的修士,只有數百人,兩名聖人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對著一直站在一旁的天輝城護衛隊說道:“可以走了。”
護衛隊隊長,中年男子默默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就想率先向遠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