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亮,乞兒和婉儀就被叫了起來,忙著婚禮的各種步驟,十分繁瑣。
街上定製了婚禮線路,紅色的毯子順著“珍饈食府”一直到天旗鬥臺旁邊的“旗婉居”,五少之前命人連夜趕進度建起來的新房,這是五少集體的心意。
夫人將乞兒臉上黑斑蓋住,覆蓋成了正常膚色,打扮好之後的乞兒十分英俊。
兩年多的鍛鍊下,乞兒的肌肉沒有以前那麼誇張了,塑形很好,穿上衣服後顯示不出來一絲蠢笨。
長髮被打理的如馬尾一般黑亮順滑,用簪子紮了一個“公子頭”,說不出的風流倜儻,臉上剛毅的稜角如刀削一般,嘴唇如弓,似笑非笑,迷死人了。就是低垂的丹鳳眼沒什麼太大精神。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當新郎官的那天是最帥氣的一天。
在看婉儀,一身大紅色,環佩叮噹,珠光寶氣,儀態萬千,雍容華貴,夫人把她最好看的幾樣首飾給了婉儀。頭戴著紅蓋頭,看不到面孔。
一頓鞭炮聲響起,眾人緩步往新房出發,途徑商業街熱鬧非凡,孩童們在玩耍,民眾們都在藉著喜慶做生意,乞兒路過糖葫蘆攤,下馬買了一小串,用紙包起來放藏*到了胸口處,繼續前進。
大部隊故意走的很緩慢,彷彿是要把這喜慶蔓延至路過的每一個角落。原本一刻鐘的路程,硬是走成了一個時辰。
眾人來到大廳,乞兒看見了花弄影,四美,徐沐陽,醉花樓的姐妹,小姐府的丫鬟,夫人府的丫鬟們,嘰嘰喳喳湊在一起,臉上都是祝福的表情,讓乞兒很奇怪除了徐沐陽來了,其他幾少沒來,他心想到,婚禮後該教訓他們了,老大婚禮,小弟竟然不來捧場?
到了大廳盡頭,是兩張巨大的凳子,一張坐著夫人,今天對我夫人特意打扮,光彩照人。夫人旁邊站著慕容琬琰,好傢伙這妮子穿的比新娘還美麗,好似故意。
另一張是空的,是慕容老爺的座位,只要他過來後,就該舉行典禮了。
也是一身紅,珠光寶氣,修長美麗的線條,頭髮輸的一絲不苟,額前留了劉海,妖豔紅唇,飽滿的酥胸傲然挺立,驕傲的讓眾男人慚愧。妝容精緻,美豔不可方物。
這讓眾人感覺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
琬琰大方的走了出來,站到了乞兒面前。
乞兒低聲說道:“我婚禮,給個面子。”
琬琰對在場眾人說道:“趙天旗在我手下當了兩年的奴,今天他娶妻,我送上祝福…”
底下一片掌聲雷動。
話音一轉:“從前,我養過一條狗,這條狗為了討好我,我說什麼它就做什麼。”
“不過這條狗被我精心養肥了之後,要從我身邊走開,我肯定不樂意啊,你們猜怎麼著?”
底下人竊竊私語,聽不懂裡面的意思,難不成是讓新郎官當眾出醜嗎?
慕容夫人大聲呵斥:“琬琰,夠了,速速退下。”
琬琰沒理她,繼續說道理:“這條狗因外面母狗的勾引,竟要離我而去,我一氣之下就把它的皮扒了下來,做了件皮衣送給二位新人。”
說著旁邊的下人端上來了一件衣服,狗皮的,毛色灰白十分好看。
慕容夫人十分震驚,急聲道:“乞兒快謝過琬琰,琬琰讓下人速速離去。”
琬琰淡淡的說,“慢著不急,我試穿一下”,說著穿上了這件皮草。
不得不說在琬琰美麗的襯托下,這件皮草真的很好看!想必要引領樂都女性穿著風潮啊。
乞兒面色越來越難看,牽著婉儀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紅蓋頭下的婉儀吃痛,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