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仁覺得這香氣有點濃郁刺鼻,他鄙夷的對兩個女兒說:“西北荒蕪破敗,不懂規矩。薰香定要綿細悠長若有若無,才是上品。香氣刺鼻,那是更衣用的。”
兩個女孩也笑:“是啊,這地方好破敗。街上到處都是馬糞……”
“西北人物也粗糙,滿臉赤紅,鬚髮上滿是是塵土,衣服上都是油漬汙漬。”
陶瑩突然想到了高玄,“那個淫賊到是俊朗乾淨。完全不像本地人。”
陶正仁正要說話,突然聽到了一聲異響。
這聲音其實非常低微,如同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可就是如此細微聲音,在陶正仁耳裡卻如同驚雷一般。
他修煉的武當正法,內功純正深厚。對於這等異常的聲響反應敏銳。
陶正仁本能按住劍柄,跟著白光一閃,一柄飛刀已經破窗而至。
陶正仁運轉內功之際目光敏銳,一眼就看到飛刀上還帶著紙條。他用劍輕輕一撥,人已經推門出去了。
一條黑影已經升空而起上了房簷,跟著一閃,就沒影了。
陶正仁一看此人輕靈身法,如此複雜環境,落後幾步就沒可能追上對方。
他滿臉疑惑,光天化日就有人敢潛入飛雲劍館向他扔飛刀?這膽子也太大了。
這人到是沒什麼傷人的意思。卻不知他到底要幹什麼。
陶正仁回到房間,就看到兩個女兒已經撿起飛刀。把紙條也拿想到。
他臉色一沉:“怎麼和你們說的,江湖兇險,波譎雲詭,定要打起十二分小心。你們怎麼知道刀上沒毒,怎麼知道紙條上沒毒?”
兩個女孩被訓的有點緊張,陶瑩小心翼翼把紙條遞給陶正仁:“父親,上面應該沒有毒吧。不過,這字條說何川是壞人……”
陶正仁開啟字條一看,上面居然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
字條先說何川是壞人,又說何川給他們用了迷神散。等到晚上喝酒,他們必然中招。
送字條的人鬼鬼祟祟,陶正仁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可對方特意發個字條誣陷何川,又有點不通道理。
陶正仁開啟薰香的銅爐看了眼,裡面的薰香果然是兩種。這就很反常了。
按照字條所說,等晚上喝酒時兩種藥力結合,他就會中毒。
陶正仁搖頭嘆氣,這是什麼情況?
他和何川雖然算不上好朋友,卻都是名門正派出身。對方居然喪心病狂對他下毒,這又是為什麼?
陶瑩和陶慧很緊張,“父親、怎麼辦?”
“沒事。”
陶正仁冷笑一聲:“何川真要亂來,我的劍也不是擺設。”
到了晚上,何川在大廳擺下酒宴盛情招待陶正仁父女。
酒桌上沒幾個人,除了三娘之外,就是何川的幾個得意弟子相陪。
這幾個弟子何曾見過這般嬌滴滴江南美女,一個個看著陶瑩陶慧的眼珠子都直了。
陶瑩和陶慧心裡不喜,何川的弟子看人眼神放肆無禮,一點也沒有名門弟子風度。
對於紙條上所寫的,兩個女孩也多信了幾分。她們年紀小,心裡有事臉上就顯的很嚴肅。
到是陶正仁很老辣,臉上不動聲色,和何川喝的很盡興。
幾杯酒進肚,陶正仁臉色突然一白,他捂著額頭說:“有些不對,我頭好痛。”
說著,手裡的酒就灑了,人也緩緩倒下去。
何川冷冷一笑:“老匹夫,你自己送上門來,活該有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