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兄弟們說得不錯,既然你已摸到了老牌,就直接揭曉了吧,反正你死不了。”右側第一張人臉冷漠地說道。
“好吧。”群情洶湧之下,左側第一張人臉也不好藏著掖著,他當即翻轉血色手掌,將手中鬼牌顯露出來。
我眯著雙眼往那張鬼牌上望去,一個呈黑色的“老”字即刻跳入眼眶。
果不其然,孔宇盛猜對了,那張老牌果真在左側第一張人臉手上!
雖然事先已猜到左側第一張人臉摸到了老牌,但其餘那四張人臉仍保留著一絲希望,一絲左側第一張人臉沒有摸到老牌的希望。
可現在希望已然破滅,它們心中怒不可遏。
“孔宇盛!你果真猜對了老牌的所在之處!真是該死!”正中央的人臉難掩憤怒之色。
“你這隻小鬼絕對是作弊了,要不然怎麼會猜中誰摸了老牌?”左側第二張人臉質疑道。
“你這假小鬼真小人!也不知暗地裡用了什麼辦法,竟猜中了老牌所在之處,太可惡了!”右側第二張人臉怒吼一聲。
“孔宇盛,這次不過是你走了狗屎運罷了,我就看你下次還能不能猜中!”右側第一張人臉滿目寒霜,一副想啖骨吃肉的模樣。
面對人臉們的憤怒聲討,孔宇盛卻是笑了,笑得肆無忌憚。
我看見孔宇盛笑得如此肆無忌憚,也放聲大笑,一點也在乎人臉們的聲討。
因為按照三寸少女所說的規則,若在老牌局中摸到老牌之人被莊家猜中,那人就會受到瞬間衰老的懲罰!
也就是說,當前左側第一張人臉,就要接受這種懲罰!
懲罰倏忽而至,凌在眼前的三寸少女即刻舉起稚嫩的雙手,往左側第一張人臉點去。
這一點之下,一道陰暗得可怕的黑光,忽然從三寸少女雙手之間飛出。
這道黑光飛出之後,便徑直劃破空氣,往左側第一張人臉襲擊而去!
說是襲擊,其實左側第一張人臉避無可避。
不一會兒,那道黑光便竄至左側第一張人臉前,消失在它的額頭之間。
那道黑光消失之後,一股更加濃郁的腐朽屍臭撲鼻而來。
“那五張人臉本就一身屍臭,可如今左側第一張人臉卻是更臭了。”我一邊捂住嘴鼻,一邊往左側第一張人臉望去。
只見其血肉模糊的臉上,多了一股陰森可怕的黑氣。
這股黑氣剛剛只是佔據人臉的一小半,但沒過多久,它便攀滿渾張人臉,令原本血肉模糊的人臉變成一張可怕的黑臉!
黑臉盛行之下,我沒有害怕的同時,反而覺得很是安心,彷彿這張黑臉代表的是腐朽虛弱,再也無力攻擊我這個生人。
“難道人臉變黑之後,就是所謂的瞬間衰老?”我摸著下巴暗暗思忖。
就在我暗暗思忖的時候,那張化為黑色的人臉惡毒地瞪了我一眼。
我頓時無奈了,十分的無奈:“你要瞪就瞪孔宇盛啊,他才是猜中你的人,再不濟的話,你也可以瞪那位三寸少女,畢竟是她懲罰了你,但你瞪我算什麼回事?看我好欺負麼?切!”
好在那張黑臉只是瞪了我一眼,便滿目衰敗地低下頭顱,一副似死將死的模樣。
三寸少女可不會理會我與人臉的過節,她看見左側第一張人臉被黑氣佔據之後,便揮動雙手:“第一小節已結束,現在進行這場對賭的第二小節,開始洗牌!”
“開始洗牌”這四字剛一落下,便見那七張鬼牌紛紛離開我們七人,在空中不斷地旋轉了起來。
那七張鬼牌旋轉的同時,還孕育出一片盪漾繚繞的紅霧。
這片盪漾繚繞的紅霧隱隱遮掩著那七張鬼牌,不讓我們看見鬼牌的洗牌過程。
就這樣,各懷鬼胎的我們無聊地等了好一會兒,那七張鬼牌才洗牌完畢,重新墜落在菱形血桌上。
隨著那七張鬼牌重新墜落在菱形血桌上,那片繚繞其中的紅霧霎時消失。
紅霧消失之後,一隻只倒置的鬼牌又再映入眼眶。
看見七隻鬼牌已經打亂重置,三寸少女便又照瓢畫葫地伸出雙手,摸向自己的三角地帶。
於是那一絲絲呈紅色的液體,又再熟手熟路地滑落菱形血桌。
只不過這些紅色液體滑落菱形血桌之後,不再是形成一個“老”字,而是描繪出一個諾大的“弱”字!
“老牌局已過,現在為弱牌局,請各位玩家摸牌。”弱字剛剛跳入眼眶,三寸少女的糜糜之音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