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血光羚羊剛一來到我跟前,便前蹄一揮,憑空揮出一把滿是鮮血的斧頭!
“咬定屍山不放鬆,立地原在血海中!”
“千魔萬鬼全歸來,任爾東南南北風!”
血光羚羊口唸鬼詩之下,那把被它揮出的血色斧頭,便像個血滴子般向我的脖頸襲擊而來!
“孔宇盛!救命!”望著視野內越發臨近的血色斧頭,我慌忙向孔宇盛大喊。
孔宇盛只想了一瞬,便連忙將鬼軀橫在我身側,試圖阻擋這把來勢洶洶和的血色斧頭。
可令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那把血色斧頭竟然徑直穿透孔宇盛的鬼軀,毫不偏頗地繼續往我襲來。
我心底萬般驚恐之下,下意識往旁邊一撲!
可還是遲了半秒,那把血色斧頭劃破空氣之後,竟然擦著背後的“紅色雙肩包”,森然地墜落在不遠處的泥洞之中!
撲在地上的我往背後一望,只見身上揹著的“紅色雙肩包”正靜靜躺在地面上,顯然是被那把血色斧頭割落了。
沒了“紅色雙肩包”的遮掩,我終於得以看見自己的後背上,出現了一絲絲觸目驚心的血跡。
“好痛!這天殺的斧頭,竟然差點將我分屍兩半!”我艱難地從地面上爬起,來到斧頭墜落的泥洞之前。
只見那把奪命斧頭墜落泥洞之後,剛好直挺挺地插在孔宇盛的屍身之上。
自己的屍身被奪命血斧插著,孔宇盛這隻鬼魂並不好受。
他除了頭痛欲裂鮮血橫流之外,身上還開始出現了一道道如刀割般的裂痕。
看見孔宇盛這般難受,我不禁出言詢問:“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將那把斧頭從你的屍身上取下來?”
誰知孔宇盛寧願遭受這種痛苦,也要拒絕我地提議:“別,別將它拿下來!”
“為什麼?”我這三字問句剛剛說出,便見孔宇盛敞開的胸口之上,竟然憑空出現一把血色斧頭!
這把血色斧頭,與插在孔宇盛屍身上的血色斧頭,簡直算是一模一樣!
“你……你這是怎麼了?你的鬼魂上為什麼也會出現這把斧頭?!”我又驚又恐地問道。
孔宇盛雙手反握插在胸口處的斧頭,試圖將它拔出來:“這叫……這叫奪命追魂斧!奪命追魂斧一旦觸及人的肉身,還會追擊人的鬼魂,簡直叫人避無可避!我得趕緊將鬼魂上的血斧拔出來,否則我將魂飛魄散!”
可是孔宇盛越是大力握拔胸口處的血色斧頭,從中湧出來的血便越來越多。
很快,孔宇盛的周身及其腳下,便溢滿了一灘灘腥臭的血跡。
聞著鼻間越發濃重的血腥味,我感到心頭上傳來一陣暈眩。
在這種狀態下,我漸漸越過孔宇盛這隻鬼,望向站立在幾步之處的血光羚羊。
這隻血光羚羊自從揮出那把血色斧頭之後,便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它……它不會再次攻擊我們吧?”我心底猛然一驚,徹底從暈眩的狀態中醒轉過來。
孔宇盛一邊握拔血色斧頭,一邊回答道:“不會,它不會再攻擊我們了,它只是那把奪命追魂斧的載體軀殼,現在奪命追魂斧已經鎖定了我,身為載體軀殼的它也就沒什麼用了。”
“原來如此。”我緩緩地鬆了一口氣,便一臉回憶的神情:“先前我也見過這把血色斧頭,不過當時握著斧頭之人,乃是一具被控制的男屍,並非是眼前這隻詭異的血光羚羊!”
“什麼?你之前有遇到過這把奪命追魂斧? ”孔宇盛驚訝得停下手來,不再握拔胸口處的血色斧頭:“那你先前是怎麼逃脫的?這把奪命追魂斧,可是那個人的手筆啊!”
“那個人?是不是那個寫書之人,也就是殺掉你們夫婦的兇手?”我一邊皺著臉孔,一邊開口確認。
孔宇盛直接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人,奪命追魂斧可是那個人的奇招,你快說你先前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再不說我可就要被這斧頭砍裂魂魄了!”
面對孔宇盛焦急的催促,我立刻沉聲回道:“我當初之所以能成功逃脫,一是靠著些許運氣,二是靠著哪門皇龍傷神之術。”
“皇龍傷神之術?是不是剛才挖去我眼珠的那條單爪皇龍?”孔宇盛臉色一暗,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